反而添乱。”李图拿出一根烟,“不说了,说说你有什么打算?齐导那边一直在联系人,可是我们联系最多的都是广电那一帮人,警察里头根本就找不到什么人脉。”
江樾揉了揉自己的脸,没有接话,李图就自顾自滔滔不绝说了下去。他一边听着一边想着事情。
梓默这件事情还是要靠专业的刑侦人员调查清楚,他之前了解了一番,负责梓默这案件的相关人员里没有这方面的好手,在公众压力和上级压力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就是根据目前这所谓的‘证据’草草结案也不一定。
然而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让上边调专业人过来帮忙查案,唯一的办法估计真的只能找他爷爷。可是找他爷爷,依目前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关系,难啊。
江樾头疼欲裂的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梓默的脸,精致的五官常年板着,因为他几句调戏,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可是她又要强装镇定,死命板着,殊不知那双氤氲着水光带着恼意的眼睛已经暴露了。
而现在,她呆在小小的空间里,看不到星空和月亮,四周没有光亮。而且她还来了大姨妈,想必肯定身体还不舒服,只能抱着肚子咬着牙窝在床上。
一想到这里,江樾的心几乎被挠出了血,他一拳捶在床上,烦躁的将杯子和枕头都扔了个精光。
不一会儿,天就亮了。江樾精神萎靡的洗漱一番,刚想继续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去见方梓默一面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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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梓默一夜没睡。
曲酥昏倒的时候她就懵了,之后发生的一切更是让她始料未及。
自己的鞋子里搜到了毒.药,说明是有人放进去的。那么是谁呢?
那个有毒的饭盒是自己的,如果不是痛经,她不会不吃,说明对方想害的人是她,却害了曲酥,事后才将毒.药放进自己的鞋子里,意图嫁祸。
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中.毒的人不是她,且快速做出反应,说明那天她人在现场。方梓默就一直在回忆那天现场的人有谁。
“方梓默。”门被打开,外头公事公办的警务人员叫她。
方梓默顿了顿,从简陋的床架上起身,然后走了出去。
自从被拘留以后,她一直在接受审问。一模一样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单单陈诉事情发生的经过她就重复了十遍之多。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之前演过这种被冤枉的角色,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经历一遍。经历过后才知道,自己的演技还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迫于无奈一遍一遍回答问题,面对着直视自己眼睛的灯光,以及对面态度严厉的警务人员。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走进这房间她都条件反射的一抖,有时候在迷迷糊糊之间都有种干脆就承认了的想法。
她从椅子上坐下,给自己鼓了一口气。
“名字。”
“方梓默。”
“年龄。”
“26.”
“性别。”
“女。”
“这个饭盒是你的?”
“是我的。”
“饭盒是你主动给曲酥吃的?”
“是。”
“你事先知道里面有毒吗?”
“不知道。”
“鞋子里的毒.品是你?”
“不是。”
……
问题越问越尖锐,方梓默没有撒谎,回答的时候还是招架的住,也没有出现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
结束的时候,审问官眉头一皱。
“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方梓默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事情全盘托出。
“你是说此事有人陷害你,结果误打误撞害了曲酥,见事情败露便将毒.药放在你的鞋子里,意图陷害。”
她点点头。
那人结合方梓默这一番话,想起早上李图打来电话补充的事情,脸色有些阴沉。如果这样,事情就更麻烦了,可网上对这件事关注很大,上头给的时间有限,他们身上压力很大。可这如果真如这两人所说,能在规定的时间里给一个结果吗?他脸色难看的挥了挥手。
方梓默重新被送了回去。
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又有人叫她:“方梓默。”
她机械的站起来。
“有人探视,跟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