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是幻影,是真的人。
见张颜想起身以为她要走,闵校尉按住她,躺在她的身侧,紧紧的抱着她,似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
“小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我,还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闵校尉紧着眸子,喉结滚动,似是被灼伤一般,呼吸都微痛。
她没看向闵校尉,只是声音清浅的问着,“今天多少号?你和温初晴的婚礼还有几天?”
现在她脑子是一片空白,可是心里却很踏实很安稳,她依恋着他的温度,他的怀抱。
“我们没有离婚。”闵校尉感受到怀中人动了一下,继而缓缓说着,“我从未要娶温初晴,我也是在宴会上,才知道,是父亲擅自决定的。偿”
张颜转过身,面对这他,声音低低的,“那我相信了这个消息,没相信你,你生气吗?”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着,“我对你没信心,我怕你斗不过周远庭,你生气吗?我说了那么的谎话,去欺骗你,你生气吗?”
“生气,但比不上心疼。”闵校尉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
张颜抱着闵校尉,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也不想的,心里也难过的快疯了,可是一想到你被我连累,我就怕。”
说话时鼻尖泛酸发痒,她就在他怀里蹭了蹭,继而说着,“我还以为你生气了,真的不要我了。”
“是生气了,所以惩罚你到死你都不许离开我。”闵校尉手触碰她的脑袋,毛茸茸的微痒,痒像是从手上传到了心底一样。
“你以前生气都是发脾气不理我,现在你生气了还理我,真好。”
原来他们之间,只有肯相信肯解释,那些折磨她的事情都不复存在。
因为安眠药让她这一觉睡的很足,所以晚上,张颜醒了两次,每次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闵校尉在看着她,似乎闵校尉是一整晚都没睡。
早上号角响时,闵校尉要出去巡视,见她醒了,就帮她穿上衣服,也带上她一起出去。
部队里的人他们是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忙于训练,连用手机上网都很少,所以张颜呆在这里,可以不用被外面最近发生的事所影响。
在外人面前,闵校尉就是肃穆清寒,不可冒犯,不会有不得体的举止,他们结婚这么长时间,闵校尉在外面,最多只是拥着她的腰。在部下面前就更是,就更注意行为举止了。
所以,闵校尉带她一起出来,也只是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
身形腿长的差距,闵校尉走一步,她得走两步,跟在后面着实费力。
她跟不上,就想让闵校尉慢点走,可是路上都是人,她不好意思开口。可她真的是没力气了,也跟不上他的步子,于是她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就佯作不小心崴到了脚。
闷声喊着‘疼!’,果然引起了闵校尉注意,回头看她。
闵校尉俯身看了一眼她的脚,再看她眼睛乱转,便了然于心。
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见闵校尉伸手要将她拦腰抱起。
“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脸皮薄,推了推他,没想到他会抱她。
闵校尉眉心拢着,转身背对着她,“上来。”
背着比抱着要好些,所以她心底有些窃喜,趴在他的宽厚的背上,环着他的脖颈。
比起闵校尉抱她,张颜更喜欢趴在闵校尉的背上,心底被填满的踏实的感,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出完早操之后是吃饭的时间。
闵校尉背着张颜去了小食堂,里面是连长以上级别的,在用餐。
到食堂后,施瑀眼尖看到她,笑着说,“瞧瞧,闵大这种人怕就只是对老婆才有柔情的一面,这出个门,都是背着老婆,在往妻奴的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啊!”
“我是脚崴了,所以闵校尉才背我的。”她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可施瑀就只是回给她一个不用解释,他懂得的笑容。讪讪的说着,“脚崴了不去医务室,反而来食堂。”
此时,张颜眼角余光偷偷瞥了几眼闵校尉,闵校尉没带她去医务室,是看出来她是装的吧?
闵校尉帮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桌上,睇了一眼施瑀,“回你该坐的位置。”
“闵大,你也太没人性,当初我要请假去看你老婆,没有经过团长,你就直接给特批了,现在倒好,用完我就扔,丢破抹布也没你丢我丢的干脆。”
施瑀抱怨了一通,见闵校尉不搭理他,他只能一肚子气的走了。
见张颜端着碗吃饭,闵校尉缓缓开口,“下午带你出去散散步,部队后山的风景还不错。”
能像这么简单平淡的过每一天,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好。”她脸上露出笑容,应声。
后山的环境确实很好,空气清晰,山也很绿,港城这个天气,有些微热,后山有树,还有自然凉风,呆着就很舒服。
一路上闵校尉是背着张颜,闵校尉背着她爬到了山上。
如果问闵校尉为她做过什么事是最烂漫的,那张颜肯定会不假思索的说着,闵校尉背着她上山,带着她在山上度过的这一天。
这一天在她眼里,闵校尉才是无所不能的,可以从身上拿出很多东西,可以生火,还能辨别食物,为她做了一顿简单的烧烤,过的是那样的充实。
当太阳落山时,她躺在闵校尉的腿上,看着天边被染红的云彩,“陪你看云卷云舒……”
闵校尉顺着她的长发,摘掉她头发上沾染到的枯草叶,“小乖,只要你能开心,我天天陪你来这里都可以。”
声音轻缓带着宠溺,张颜抬头看着闵校尉。
她主动圈住闵校尉的脖颈,扬起头,吻上他的薄唇。
有些事她要学会放下,珍惜眼前的。
在后山带了一天,回去时,张颜都是意犹未尽,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她压根就没走路。
张颜拿盆,接了一盆热水端,端给闵校尉。
刚放下水盆,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她狐疑,“邱耀没再外面吗?”
“我给他放假了,他今天不用站岗。”
张颜起身走过去开门,跃入眼帘的是容若。
容若先开的口,“这是给闵校尉的药,他应该快吃完了,我今天刚好没事,就帮忙给送过来了。”
“是什么药?闵校尉哪里不舒服?”张颜伸手接过药,看着上面写的功效,又抬头看向容若。
“就是帮助睡眠的药,前段时间闵校尉失眠,所以找我帮忙给开的药。”
见张颜蹙眉,容若又笑着问了一句,“上次我是在给闵校尉处理伤口,你们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吗?”
“嗯。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容若顿了顿又说着,“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容若离开的背影,张颜把门关上,转身看着闵校尉,“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吃药所以一晚上都没睡?”
“嗯。”他看着小乖,似乎他不照实回答,她就要生气的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必须要吃药才能睡着的?”
缄默片刻,闵校尉开合薄唇,声音轻缓,“你剖腹产那天。”
是因为孩子,张颜明白了,她把药随手放在一旁,“别吃了,是药三分毒。”
闵校尉看着她,在担心她想到孩子……
她坐在床边主动吻着闵校尉,片刻之后,她又撤开,哽着声音,“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好。”他欺身压上。
夜很漫长,饶是她体力不支昏昏欲睡,可还是强撑着,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男人很温柔,但进入时,他每一下都撞到了她灵魂深处,她觉得只有死死的缠住男人,才不会被撞飞。
连续一个多星期,夜夜都是如此。
她不知疲惫的主动索要,闵校尉知道她的心思,亦是狠狠的要她。
早上张颜吃饭时,闻到饭菜喂就反胃,中午她又吐了。
怀孕的其中一个症状就是孕吐,还有她的例假日期也晚了,还没来。
张颜吐的难受可却笑得开心,从卫生间吐完就出来扑向闵校尉,“我可能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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