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比试一番：笑不过三秒

显更更胜一筹啊！

    恢复成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孩儿，“你看起来很有自信啊！确定比彤彤厉害吗？”

    “可以的！我肯定比她强！”盛乐乐高傲道。他们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知道对方从来没有过学舞的经历，也就是在天市的晚会上演出过一次。那个视频，她也看过。虽然觉得出彩，但是不在现场外加自傲的她坚信那是舞台特效做出来的。

    “啧啧啧，啧啧啧！”周旭彤不停地砸着嘴巴，这女人越来越讨厌了。

    桑一几人也对对方这种没由来的自信感到无奈，哈哈大笑之后用力拍手，“既然你一直不服气我对彤彤的偏爱，就拿出你真实的实力来！”

    “真的？”听到这话的盛日飞和盛乐乐眼前一亮。这是希望啊，只要能够在大师门下学舞，以后这说出去得是多么响亮的资本。

    “真的，我桑一从来是说话算话的！”桑一挺挺胸脯，也表示自己说的绝对是真的。看看两个尾巴已经快要翘到天上的人，毫不客气地再次给他们一点兴奋剂，“只要你真的是比彤彤厉害，我二话不说，立马收你为徒！”

    “好！”盛乐乐太兴奋了，连忙应着。问都不问对方满意的标准是什么。

    看着他们喜形于色的表情，周旭彤同两个师兄一起为他们默哀三秒钟。她虽然接触这一个家庭没多久，也不过刚刚今天。但是深深地知道他们腹黑程度是有多么强大。

    在他们印象中，老人是相当有原则的。就好比让你跑十圈，哪怕你在第九圈晕倒也不行，就是抽也得给你抽起来，然后再爬起来坚持着把最后的跑完。

    只要是人家说过的话，绝对不会轻易改口。现在既然能够对你说这些，肯定还有后招等着。而人家的后招，往往是一般人吃不消的。

    “我也不为难你们！”桑一微微一笑，冲着不远处的舞台努努嘴，“就在这里，这是我们桑家军必须使用的舞台。你上去跳两下，只要不把我这舞台才踩出来个窟窿就是好的！”

    “就这样简单吗？”盛乐乐好像不太敢相信对方说的话。在舞台上跳两下？这不是只要有腿都会做吗？这老人确定是真心实意想收自己？“不需要一点其余动作？”

    “你想有什么动作？”

    “空翻啊，一字马啊……”盛乐乐自然而然地回答。时间太短，来不及编舞，但是这些基本功也能看出一定的水准。她要突出自己的专业技能，才不要和这种山炮比这种无聊的蹦蹦跳跳，平白无故地拉低了自己的水准。

    “哎呦，挺自信啊！”桑一再次笑了起来，嘴角咧得更加大了。对这个想要给自己添加一点生活乐趣的人，他没有道理反驳啊。

    “是的！这是我的专业领域！”

    “好！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桑一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只希望她等会儿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嗯嗯！”盛乐乐连忙点头。

    “好了！有些事情，我还是得提前说的！我这舞台可是金贵着呢。跳烂一次，十万块。千万别说我要价高，我这可是找专人定做的！”

    “不会，不会！真的跳烂了，十万块哪儿够啊？我给你一百万！”盛日飞绝对不给女儿拖后腿，连忙道。

    “不用！真的要一百万，等会儿你们就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呢！”桑一拒绝。虽然他想想百万后面那么多零有点激动，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且，你们听好了。一次，十万，十次可是一百万。究竟想跳多少次我就不管了，只要你能跳就一直跳，这个而要求宽泛吧！”

    “你是说，只要我没有把舞台跳出来窟窿，您就要收了我吗？”盛乐乐眼睛反光，觉得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对！悟性不错！”对于这么想给自己送钱的人，桑一不介意稍稍说两句好听的。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盛乐乐连忙道，她生怕稍微过一会儿，这么好的机会就要没了。家里的爷爷就总是这样，说话不算话，还向来不承认。

    “嗯！可以！不过，你们先给我拿点押金，免得等会儿不认账！”

    “没问题，没问题！”盛日飞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支票簿，相当无所谓地在上面写下一百万，放到老人面前看看之后，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不就是摆个姿态吗？写多少都可以，反正他是不相信自己闺女能把舞台跳出来个窟窿，最后这些钱自己要拿走不说还能让女儿找到一个这样的老师，真是划算。

    “行了！现在去吧！”桑一满意地看了一眼桌子中间摆着的小纸片，为家里马上又要有一比开销感到开心。

    周旭彤目瞪口呆地看着师父，不得不承认，这敛财能力真心没的说。自己那点小心思和人家相比，简直是差远了。

    她刚刚挑破一次是一万元，两个师兄刚刚说他们那时候是一千元。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吃了大亏，一下子要出去那么多钱。现在看来，自己绝对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十万啊，十万，够自己刚刚跳十次了！

    她这样在脑子里算账，丝毫不知道成书榕和桑渊更加为将要上台的女孩儿默哀了。

    千万别以为这个东西很简单，他们当时最快也用了三天的功夫稍微掌握了一些技巧。一直到一周后才能偶尔地不会让舞台破掉。但是到现在都不能保证绝对不会破掉。

    如果不是今天见到小师妹的训练，他们一定以为是师父在坑自己。可是看过之后，不得不承认，人家真的很厉害。不管是不是幸运，能够在第四次就完好地站在舞台上就是一种成功。

    然而，世上的天才少之又少，脑子聪明身体协调能力又不错的人更加不会多。他们不相信自己一天能够见到两个奇迹。

    最重要的是，眼前女子的作态完全不符合一个合格的舞者。看起来还不如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放出大话。

    眼见有热闹看，周旭彤立马和两个师兄站在一起，想做一名安安静静的吃瓜群众。刚刚还没坐好，就被桑一狠狠推了一把。

    “去！先给人家演示一遍！”桑一幸灾乐祸，看着女孩儿瞪大的晃眼和不可置信的模样，连忙把身子往前凑一点，小声道，“跳烂一次，和人家一个价啊，十万块！你悠着点！”

    十万？

    “师父，可以不去吗？”周旭彤连忙拽着老人的袖子。明明自己练习的时候还是一万，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十万了？她还没有彻底掌握技巧啊。

    “你觉得呢？”桑一嘴角咧开，笑得相当灿烂，看着对方期待的面色直接泼出去一盆冷水，“不可能！”

    “师父！”可怜巴拉地拽着老人的衣袖，周旭彤继续道，她真心觉得一下子出去十万心疼啊。最重要的是，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万一要跳十次呢？

    “别师父了，就是师娘也没用！”桑一笑着，用力把自己胳膊拽出来。一张脸上写满奸诈。

    好吧！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周旭彤也无奈了。看看关键时刻要把自己推出去的师父，又瞅瞅两个对自己面带同情的师兄，壮士赴死一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终于到了舞台前，才发现人家的衣服都换好了。浅粉色的练功服配上高高盘起的花苞头，窈窕的身段，纤细的脖颈，看起来不错。

    然而，想到自己因为她或者要出去的十万就觉得牙痒痒。对她来说，要她的钱就和要命是一样的概念。

    “周旭彤，你先开始！”桑一看看两人都不动，一拍桌子，大声吼着。

    “哦，好！”周旭彤连忙应着。低头看看自己木乃伊一般的身子，默默为自己感到心疼。

    “哼！”盛乐乐往旁边站了一些，冷哼。不就是跳一下吗？至于那样？真是没见过市面。她就是上舞台比赛都没有腿软过呢！

    周旭彤听到她的声音，但是这时候才没有时间理会她。她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管好十万块。这可是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啊！

    舞台的边缘是正常的地面。静静地站在这里，努力回想自己最后落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动作。身体是怎么样旋转，又用了多少力度。同时根据自己之前三次摔下去的经历来判断这张大纸能称受得住多少的重量。

    好半天之后，终于点点头。最起码，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估算。

    在舞台边轻轻踮起脚尖，两步助跑之后一跃而起，好像舞台上有一轮明月一般。然后，下落的过程中，转动身体，努力让双腿分得更开，最终成为一字马，眼睛紧紧地盯着下面，不停地在心中默念，‘慢点，慢点，轻点，再轻点，这是十万块！千万不能一下子踩没了！’

    她在平稳地降落，没有看到舞台正前方正襟危坐的桑一也是紧紧地憋着一口气，好像生怕自己动作大一些就把对方吹跑了一样。

    小徒弟算是被自己赶鸭子上架的。加上刚刚实验的几次，这只是人家第五次跳跃，按照以往那些徒弟们的经验，他是真心不敢保证什么的。但是，交往的时间不长，他也看出小徒弟的秉性了。

    这绝对是个小财迷，必须提到钱才能够小心又谨慎。再说了，他又不是穷疯了，怎么就会想赚自家的钱？

    眼下不过是为了逼她一把，要知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成书榕本来是个暴躁的性子，放在平常绝对是骂骂咧咧，但是今天也被人家的动作所征服，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反倒是紧紧提着一口气。桑渊就更加不用说了，攥紧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恨不得这会儿上去跳的是自己。

    他们虽然紧张，但是也期待看到奇迹。而这个奇迹的创造者往往就是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因此，到现在哪怕是再紧张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台上的周旭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稍稍感觉到下降速度快一些就赶紧动一下身体调节。只要轻飘飘地落下，就不会把纸糊的舞台戳出个窟窿。

    慢一点！再慢一点！

    终于，像一只羽毛一样轻轻落在舞台上。

    周旭彤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是还不敢彻底放松，谁知道会不会兴奋过头再把舞台怎么样了。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冲着台下微微鞠躬。虽然被白色的纱布绑成了木乃伊，但是依旧微微笑着。

    大家风范！

    “啪啪啪”桑一用力拍着手，真心为小徒弟的表现感到高兴。如果说第一次平稳站立是运气，是巧合。那么紧紧接着的第二次绝对是实力的典范。

    这虽然是他希望的，但是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至少再跳一次才能平稳，但是没想到人家竟然能一次成功。这可是身为舞者的最高素质，时刻准备着，时刻有最饱满的姿态。

    桑渊和成书榕也用力拍着巴掌，激动地好像要把手掌拍烂一样。眉眼带笑，为团队中加入这么出色的小师妹感到高兴。

    周旭彤强压下心中欢喜的欢乐，小心翼翼地走下台，全程无视在舞台一旁对自己不屑的女孩儿。终于平稳地接触到真实的地面，才觉得彻底放下一颗心。连忙小跑到自家阵营前。

    “不错！不错！做的很棒！”桑一欣慰地拍拍女孩儿的头顶，实在是因为他把胳膊抬起来之后才发现人家被裹得严实，也记不清人家身上哪里有伤口了。头上好歹少一些。

    “呵呵，谢谢师父！”周旭彤笑眯眯道。

    “哼！”看着几人其乐融融的场景，盛乐乐冷哼一声，不就是没把舞台跳出来窟窿吗？没想到对方还有点本事，能跳那么高来一个一字马，倒是自己小看她了。不过，就算她能挑出一朵花儿来又如何？自己可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等会儿一定要找个难一点的动作。“桑爷爷，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看了眼在舞台旁迫不及待的女孩儿，桑一皮笑肉不笑。

    “好！我要开始了！”盛乐乐乖巧地应着，连忙摆好姿态。似乎是为了和刚刚的女孩儿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的速度很快，好像没有什么准备一样，一下子就跳起来，在舞台上空形成两个完美的后空翻。

    看到她的动作，周旭彤几人默默闭上眼睛，暗暗为对方洒下一把同情泪。

    用力这么猛，等会儿下去真心疼啊！

    盛日飞倒是看得很欢乐。他不懂什么艺术，只知道两人跳的都挺好看，可是自己闺女明显没有磨磨唧唧，看起来就是胜券在握。

    这是魄力！也是有自信的代表！

    眼见空翻结束，人家要落下，自己的手已经举了起来，要带着劲儿地鼓掌。

    盛乐乐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俨然胜券在握。下落的时候，她好像把自己想象成了女王，不管有多少人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然而，身体接触到舞台，还没有欢呼一下，就‘嘭’地一声捅破了舞台，顺利落在下面。

    听到声音，周旭彤小心地睁开眼睛，看着正在舞台中间，半截身子不见又一脸要哭表情的女孩儿，嘴角抽抽。

    笑啊！笑啊！这就是笑不过三秒！

    全场寂静。

    桑一等人是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只在心里幸灾乐祸，但是绝对不表现出来。相反，还皱皱眉头，表明自己很惋惜。

    盛日飞和带领十几人则是彻底懵逼了，现在这是要怎么做？拍手还是不拍手？废话，肯定是不拍手。

    但是，姑娘，你究竟是有多大的力气，竟然真的可以把舞台给跳出一个窟窿来。

    盛日飞诧异过后就觉得心疼了，立马喊着，“乐乐，你怎么样？受伤没？”

    “放心！没事儿！下面有垫子！”桑一惋惜地摇摇头，接着更加心疼地冲着男子，很不要脸地伸出一根手指，“盛总，十万块，一次！”

    “呃，给你！”盛日飞这时候哪儿有功夫计较这些，立马点头。

    看到他这么上道，桑一也开心了，屁颠屁颠地安慰对方，“放心，我下面放的是垫子厚着呢，绝对不会伤着！”

    “嗯嗯！”盛日飞着急台上的状况，心不在焉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