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沛林让自己的秘书找到一个朋友的朋友,让他带着陈风去林市棉纺厂报到,工种临时机械维修工。陈风领了工作服、厂牌和工具,在车间组长带领了,进入了车间。
组长把陈风介绍给工人后,自己独自人一走了。陈风看着个个带着口罩的女工在嘈杂的机器声中工作,偶尔还往他这边看一眼,觉得这会也没办法与工人交流,于是开始到处乱逛。整个一上午,陈风把棉纺厂的所有生产车间都跑完了,发现设备陈旧,管理不到位,安全隐患不少。要想把这厂搞好,真需要下大力气。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陈风看到陆陆续续很多人从车间出来,往食堂走去,每个人手里拿着碗和勺子,陈风才想起,自己没带吃饭的家伙。这会去买,这儿离商店可就远得很了,空着手往食堂走吧,看能不能到食堂里借个餐具,没走几步,一个女孩走到他身边,“喂,你是新来的机修工吧,叫陈风是不是?”陈风看着这女孩子,年龄大约十六七岁,身高一米六左右,长相嘛纯纯的甜甜的,打八十分的样子。
“我是陈风,请问你是?”陈风问道。“我叫黄小娟,看你第一天来,一定没有带碗吧,我的借给你,我用我对班的。”黄小娟说完把右手拿着的碗和勺子递给陈风。陈风接过后,正准备说点什么,几个妇女从他们身边走过,“小娟,春心动了呀,这么快就下手了。他用你的勺子可是间接接吻哟。”黄小娟脸马上红了,丢下陈风追打调笑她的人去了。
陈风看着手里的勺子,再看了看几个远去的女人,笑了笑,向饭堂走去。
食堂的伙食不但便宜味道还不错,陈风花了一块二毛钱,点了一荤一素,找到一空位座下来慢慢吃。感觉好象有人在说自己,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调笑黄小娟的几个女人正说黄小娟座在一起,说着什么。黄小娟看见陈风的目光过来了,马上又低下了头。陈风对那几个女人笑了笑后,转过头吃自己的饭。
这时一个男的走到陈风身边,“兄弟,这儿没人座吧?”陈风抬头一看,是除夕借给他摩托车的*,陈风笑了笑,回答说,“没有。”在人多的厂部食堂吃饭,一般都有人帮人占座位的,所以才有*这一问。
*大咧咧的座下后,“这个兄弟,你好面生呀,新来的吧。”“呵呵,是新来的,但我看你不面生,你叫*是吧。”陈风对*笑了笑。“你识识我?”*认真的打量着陈风。“感觉有点面熟,但真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今年除夕呀,我借你摩托车呀。”
“哦,有两个。。。”*还没把话说话,陈风马上打断了他,“就是,不要再说了。等下到没人的地方我再和你说。”
听见陈风这样说话,*也就没把后面话说完了,“兄弟,我记得你叫陈风是吧,我全名叫周波,守仓库的。”“是的,我叫陈风,新来的维修工。原因等没人的时候告诉你。”
“好,有空到我那边去座,我一个人,蛮无聊的。”周波说。一餐饭聊下来,陈风知道,周波71年的,去年刚读完技工学校,家里属于小有点办法的那种,毕业后把他弄到棉纺厂混了个正式职工,守仓库的轻松工种。
吃过饭后,陈风把碗洗干净,想给黄小娟还去,黄小娟她们那一堆人早已离开了。
下午上班时间,陈风去车间找,可是人人都戴着口罩,陈风根本没办法认出黄小娟,只好转了几圈后,到仓库找周波聊天去了。
周波座在仓库的里面,里面有张办公桌和张椅子,周波看到陈风来了,把自己的椅子让给陈风后,自己跳到桌子上座着后问陈风,“陈风,跟我说说你怎么到这来上班了,你那两个洋妞女朋友呢?”
“我女朋友回国外上班了,我因为一个外国老板想在这厂里投资,所以叫我来摸底。”
“哦,你是来做卧底的呀,哪个傻子老板怎么会想到在这投资,亏死他。”周波这会能理拥有两个外国漂亮女朋友的陈风为什么林市棉纺厂上班了。
“为什么呢?”陈风问周波。
“因为什么,原因多呢。这设备老,生厂效率低,职工又不用心,产出来的棉纱等级又差,布也差。还经常收不到货款,再加上管理不严,常有人偷厂里的东西。你不亏本是神仙。”陈风真没想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懂这么多,便问周波,“你怎么知道这里生产的棉纱和布都不好呢?”
“我家里做布生意的,我们进布都到五羊省或是浙水省去进的,我当然知道。”周波说完马上又想到什么,“你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你要讲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那当然,我肯定不会说的,我肯定把这功劳算成我自己的呀。”
一下午,陈风就与周波座在仓库聊天,到下班时,因为周波家住的地方正好与陈风的家面粉厂家属区很近,(陈风决定进厂考查的时候,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身份,就问奶奶要来了面粉厂家属区住房的锁匙)周波用摩托车载着陈风一起回家。还约好,明天早上来接陈风,让陈风就不要赶棉纺厂的厂车了。
晚上,陈风一个人在家里分别给苏菲亚和安德莉亚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挂过电话后,陈风想明天得叫个人帮他交电话费了,不然这电话肯定会停机。还有,得赶快把星城和林市的移动电话设备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