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诃仿若是真的不在意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也不想要知道他中毒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他似乎已经痛到了麻木,痛到了过了恨的那一层感触。他现在手捧着洛芷珩的脸,眼里不是冰冷的寒意,只有浓浓的笑意。
仿若在他眼中,生死与阴谋,不公平与毒害,都不如一个洛芷珩在他心里重要!
他说,阿珩,我舍不得你流泪,所以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哭的我心疼。难道我真倒霉的不是毒死的,而是为你的眼泪而心疼死的?
洛芷珩就擦干了眼泪,微微仰头,是她惯用了的嚣张跋扈样儿,她红着眼睛,眼角眉梢皆是挥洒不去的痛,却爽快的笑着说:“好,我不哭。反正你已经遭罪了,我哭也无济于事,以前你怎么样我管不了,现在我在你身边就不能不管。我要做什么你也别管,你就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好好活着就是我活着,你要是一不小心撒手人寰了,那我也不怪你,可你得记得,黄泉路上,等我一步。”。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穆云诃眼底涌动着讳莫如深的情绪,那么湍急,那么激烈,可却在爆/发边缘收敛住不流露,他问的嘶哑而破碎,无可奈何的笑意里有多少男儿不及的深情宠爱。
“没有。”她利落回话,表情郑重。
他知道,她的回答不是玩笑,他也知道,她的话说出来就算数!于是他控制不变的容颜瞬间便如同乌云压城风雨欲来。眉宇间汹涌的风暴到底没舍得对他迸发,他笑着打趣:“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洛芷珩没否认,抚摸他完美到精致的容颜,清浅的话语落在沉重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庄重,格外的破釜沉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与君绝!”
“阿珩!”压抑的呼吸骤然尖锐,穆云诃风雪容颜上暴戾在肆无忌惮的破裂,他死可以,命中注定,无法改变。但她不可以死,可她的话,又让他全身身上下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肉都在战栗,都在咆哮,都在沸腾。
这一辈子,她对他许下这样生死不离的诺言,在他濒临覆灭的时刻,让他如何还能拒绝?如何会不感动?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有这样一个结发妻子,他的人生也不是那么丑陋不堪的。此生足矣!
“我说过,我在这里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你了。穆云诃,洛芷珩说过的话从来都算。从我来到你身边那一天,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被绑在了一起,既然挣脱不开,那就打碎它!任何阻挡我们活下去的人,一切的阴谋,都将破碎。我也许不够好,但我却有活下去的权利,这是上苍赋予我的权利,任何人不能剥夺。你,也一样享有这项权利。不论那个背后之人是谁,有什么身份地位和理由,你信我,我一定把他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她的牙齿都能听见激烈的摩擦声,话语破碎的从牙齿中挤出来,是不可更改的决绝。
每一个人,都能从她的表情和话语中,感觉到她的坚决。
“好,我不拦你。若真有那一天,黄泉路上,我一定等你。”仿若无可奈何一般的浅笑着,明明那么哀婉伤感,却又因为他绝世容颜而带着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圣洁,莲一般的清雅容颜上是浅浅淡淡的温柔宠爱,包裹着洛芷珩的目光,有穆云诃对她独有的包容和无止境的依赖。
阿珩,你记住你今天的诺言,我们两个,生死不离!
洛芷珩低头亲吻他的唇,他唇瓣上还有她的血液。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血,是冰冷的。
穆云诃疲惫的陷入睡眠,洛芷珩不知道她此刻望着他的眼中有浓浓的缱绻眷恋,那是爱恋,是再也不能割舍下的一部分,也是她轻易对穆云诃许下那生死契阔的誓言的根源。
只是她还来不及感悟这份随着时间而日益根种的爱情的美好与存在,她的思绪就被阴谋与他的生死给打乱,只剩下满腔的仇恨与怒火在疯狂燃烧她的理智,她冷下来的血液,是足以燎原的怒火也无法温暖的。里知他捧。
众人跟着洛芷珩离开房间,来到法老们的房间,洛芷珩请法老们落座,然后她忽然跪在三人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万万使不得,快起来。”三人吓了一跳,连忙开口。
洛芷珩对着佟老砰砰磕了两个头,语调阴沉的道:“今天给老祖宗磕头,是想提前请罪,阿珩要插手过问穆云诃的过去了,阿珩不是个傻子,您们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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