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他们是谁啊,怎么感觉是冲着我俩来的?”
张天海的手心有点冒汗,哑着嗓音说:“我也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但是我不认识他们啊!”
“会不会是秃头李派来的?”
“不可能,他既然答应给我们时间来筹钱,应该是不会再派人来拦截我们。”
“那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方的四名男子走上前来一名,走到张天海的面前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说,“请问,你是张天海先生吗?”
“呃,啊,嗯,是,是啊!”张天海应得有些胆怯。
“你好,我们是市区缉毒所的!现有人举报你非法携带毒品。请你配合!”语锋一转,随及从怀中掏出证件亮在张天海面前。
张天海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眼前的这一幕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带毒品啊!”他大叫着,声音引起周边旅客的测目。
亮证的男子没有跟他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挥手让身后的两名男子上前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张天海身边。
两名男子手执高科技扫描仪对着张天海进行全身检查。
“嘀嘀!”两声清脆的警报声在张天海的左胳膊上响起。
张天海的脸霎那间惨白,睁着眼看着缉毒人员那戴着手套的手拿个专业钳子从自己的左胳膊上的衣褶中抠下一个白色半干粘稠物。
“队长,是一块嚼过的口香糖!”
张天海暗吁了一口气,板起脸想对缉毒队长来个评理说道说道,不料对方快他一步来句:“划开来看看。”
“是!”该队员用钳子将口香糖污秽物轻放到一张锡纸上,接过队友递过的一把锋利小刀在上面轻划一刀,其将一分为开。
接下来所出现的景像让张天海整个人僵在原地,忘了呼吸,他的眼里只有那从口香糖污秽物里散落出来的白色粉末状物体。
“队长,是浓度为80%的可卡/因提纯物!”
可卡/因?!这三个字让张天海瞬间血液倒流,直冲脑门,大脑无法正常运作。
他双目空茫的喃喃着:“这些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带走!”缉毒队长面色铁青的说道。
“不!不是我,这些东西不是我的!”张天海发了狂的大叫着。
“是啊,我们是冤枉的,队长,你听我们解释……”孙梅急得跳脚,忘了自己此时穿得是淑女装。
“我就是请你们到所里去解释解释!”
**
医院中,苏悦新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宝宝,愁云满面,“干妈,宝宝真的没事吗?”
“应该没事。”黄妈妈将一碗蛋羹端到苏悦新面前让她趁热喝下。
目光剜向依旧屈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杨贞美,黄妈妈的心里是又气又恼又无奈。
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这么惊人的意力,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不动的缩在角落里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任谁唤她都是爱理不理。无论用什么方法问她都不肯松口说出母体的隐藏点,并且用着那种充满幽怨与阴晦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你看,看得你心底发毛为止。
她的这招以静制动的策略气得黄玩玩数次想把她直接拎起从窗户扔出去。
“秦先生,你不是答应芊姨只要两天时间就可以让杨老太松口吗?这都过去一天了,怎么没见你有一点动作呢?”焦晋双手环胸倚靠着墙面,十足的看戏架式。
秦朗挑下眉,“这不还有一天吗?急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没那个能力,反倒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与计划。”
“你的行程?你想走就走呗,腿长在你的身上又没人拦着你!”
“我是让你别拖了大家的后腿!”面对着秦朗那玩世不恭的口气,焦晋气结的低吼。
“哦,说到腿,我得郑重的申明下,我只抱我老婆的大腿,对于像你那样的象粗萝卜腿我不感兴趣!”将香烟叼在嘴里轻抖着,懒懒的闭上眼。
“嗤!”黄玩玩不争气的笑出声,她的声音让焦晋的脸由青转红,那是恼羞后的一种愤怒红。
尽管秦朗的确很优秀,但焦晋毕竟是见自己钦定的女婿,见其被人欺负,黄妈妈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坦,沉下脸不阴不阳的说着:“男子汉说出的话可是得负责任的,不是随便吹吹就好。”
秦朗睁开眼,看下黄妈妈,扣下响指,从椅子上起身,“本来我是想等时机再成熟点的,但现在看来有人比我更着急,既然这样,那就游戏开始吧!”
踱步走到杨贞美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杨贞美抬起厚重的眼帘瞟了眼秦朗又垂下,略为干瘪的嘴唇轻嚅着。
“杨阿姨,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心里是儿子重要还是孙子重要?”
他的问题让杨贞美的心不由的咯噔一跳,抬起眼帘直勾勾的盯着他。
“呵呵,你现在不回答我也许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没关系,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将烟头就地拧灭,起身丢入烟灰缸中。
正在大家对秦朗的话感到疑惑之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三名身着警服的男子。
“请问,哪位是张天海的母亲?”
“我,我是。”看到穿警服的,杨贞美的心跳得更快,她扶着墙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避开警服人员的目光,怯怯弱弱的回答着。
“我们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儿子张天海涉嫌运输贩卖毒品并已被我们当场擒获,对其,我们将提出正式拘留审讯!”
杨贞美呆愣愣的看着对方,末了呆呼呼的问:“卖毒品的罪很重吗?”
“不重,不过是十个贩毒八个无期九个枪毙,还有一个自杀罢了。”黄玩玩耸肩轻松的说着。
“嘭!”杨贞美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去。长时间的未进食外加精神的猛然刺激造成了她暂时性的休克。
“你不应该这样吓她的!”秦朗看了眼黄玩玩,轻声的抱怨着。
“这位小姐,我可以认为你刚刚的行为属于扰乱执法吗?”警服人员不满而又无奈的看向黄玩玩。
“她不是被我吓的,而是被她自己给饿的。”黄玩玩急忙狡辩,试图憋清关系。
“同志,你刚刚所说的都是真的?张天海真的参与了贩毒违法行为?”苏悦新的声音轻轻的从角落里响起。
从小与她穿同一条被子长大的黄玩玩听到这话后,立马跳到她面前,在她眼前用力的挥着手,“嘿,新新,清醒点,不能再犯糊涂了。对于张天海那种人,我觉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棒打落水狗,将他一棒打沉,然后最好再落个石头下去!哦呵呵……”她的笑声阴险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