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里将那本书放到小书架上,整理一下衣服从楼上下來,回到一楼之后发现从盖拉多上下來的男人正在打量这栋别墅,我眉宇间带着不解,心中有些疑惑道:难道他以前沒有來过这里。
我走上去朝他伸出手:“郝仁。”
男人伸出手,腕子上的卡西欧潜水表黝黑发亮:“陈耀辉。”
“哈哈。”我们两个同时大笑,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青语在厨房忙碌,我与陈耀辉在会客厅里闲聊,陈耀辉现年三十二岁,但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年轻不少,肚子上沒有丝毫赘肉,显得十分干练,想想也明白,能在华东五虎中占据一席之位,怎么可能是普通人,陈耀辉很健谈,而且看得出來他特别喜欢潜水。
陈耀辉正在讲他在黑海潜水的经历时,餐厅传來青语的叫声:“可以吃饭了。”
我与陈耀辉起身,走到餐厅坐下來,陈耀辉看着桌子上的六道家常菜肴夸赞青语好手艺,我熟稔的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拿过來三个高脚杯,青语脱下身上的围裙,笑着说:“做饭的阿姨今天请假了,我自己做的饭菜,不管合不合胃口,你们两个都要吃干净,我可不喜欢剩饭的家伙。”
“哈哈。”陈耀辉笑了两声说:“小语,别我们吃完这顿后,以后天天來你家里蹭饭吃就行。”
面对陈耀辉的夸赞,青语平静的笑笑。
饭桌上相谈甚欢,我开的红酒被喝的只剩下一点,饭后青语将餐桌收拾干净后拿着一副扑克來到我们跟前,说三个人刚好可以玩扑克,我与陈耀辉都沒有异议,商量后五百起底,一千五封顶,來回三圈下來,各有输赢但总数并沒有超过三千。
这时陈耀辉收到一条信息,陈耀辉看过后就声称遇到点麻烦,我与青语沒有挽留,将陈耀辉送上盖拉多,看着盖拉多的尾灯,青语转过头看着我问:“咱们两个再喝一杯。”
她沒有提陈耀辉的事,我也沒有说,回到别墅里,來到一楼的阳台处,这里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幕墙,还有一个地陷的沙发,地板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跟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午后若能在这里捧着一本书喝一杯清茶,绝对是给个神仙都不换的悠闲曰子。
而午夜能在这里陪着美女喝上两杯,更是暧昧芬芳,引人遐想。
青语拿來两瓶红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我们都沒有谈这次的事情,她也沒有问我为什么这时候來青岛,实际上,从下飞机之后青语一直都沒有问,青语并不善饮,刚才在饭桌上就喝下一点,现在又喝,两杯下肚就脸色绯红,她靠在玻璃幕墙上,红着脸蛋看着我。
她说:“我不是处-女了。”
我端着酒杯沒有说话。
“很久之前就不是,从离开你之后就不是。”她娇靥如花,说的十分平静。
她对我说:“我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沒有想那么多,只在想着怎么样能得到更多,无论是姓还是钱,都在计较得失,从來沒有喜欢过什么人,更别提爱,忒俗。”
“但是……”她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干净说:“我沒有为钱出卖过自己的身心,我现在得到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我自己辛苦努力得來的,我连续工作过七十二个小时,我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我……”
她说不下去了,忽然感觉喉头有些哽咽。
我仍然沒说话,缄默不语。
她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端着酒杯问我:“我还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來放在地上,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想说些什么。”
青语可怜楚楚的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泪花,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爱我。”
原本应该点燃午夜旖旎之火的两个字,悄无声息的如同一盆冷水,并沒有想象中的热情湿吻,也沒有意料中的干柴烈火,我起身走向宽大的浴室里给她放洗澡水,她坐在原地,沒有哭也沒有笑,而是平静的将头埋首在双膝之间,吐息出气,再抬起头后她的表情又恢复正常,跟着我來到浴室里,当着我的面将身上的瑜伽服脱下來跳到宽大的泡汤池里,期间沒有看我一眼。
温热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雾,场面有点冷冰冰的诱人。
我转身走出去,留给她一句话:“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次,这样勾引人,真的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