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帆穿着病服,这才知道这病房内还有一位病人。
杨帆伸出右手用手背去试探那病人的额头温度。
营长脸色大怒,正想拍开杨帆的手臂,可当他听杨帆自语道:“邪犯肠胃,以致身体出现发热、口唇紫绀、喘憋、气促、神昏谵语等病症,疑似感染风寒,可又有些不对。”
“你在干什么?”
“诊病。”杨帆淡淡答,旋即用两手撑开病人嘴巴,观察他的舌苔,“舌苔白腻,这莫非是?”
他脸色顿时一变,立即将右手搭上病人的右手腕,只用中指指腹切住脉搏,眼眸微眯,只留一条眼缝。
营长注意到杨帆此时把脉时的脸色,有一种让他形容不出的严肃感,不由呆住了。
病房外的士兵见到这情况,有两人立即走进来想要喝止杨帆的行为,那营长却忽然摇头,制止他们。
于是,那些士兵都一脸惊奇地盯着杨帆。
难道这病人也是医生?
过了一分钟,杨帆眼眸睁开,一条精光悄然隐匿,语气沉重道:“这不是普通的风寒病症!谁是这医院官最大的医生?我要立即见他!”
“你知道我们师长是什么病吗?”营长急忙问。因为太关心首长的生命安危,他还来不及去仔细思考杨帆的身份。
杨帆没有立即回答,道:“病人若在六个时辰内得不到及时救治,会因五脏衰竭而亡。”说完,他又重复刚才的话,道:“我要见官最大的大夫!”
营长和那些士兵被杨帆这话吓得一跳,“你确定见到官最大的大夫,就有办法治好我们师长吗?”
杨帆的话,他们大概听懂了一点,师长的病情,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支撑不了一天时间。
“对。”杨帆用力一点头。
营长倒吸口凉气,果断道:“跟我来。”
…
会议室内。
各科的专家、医师还在为给病人的治疗方案而争论不休。
内科部的医师一致认为这是一种极具传染性的新型肺炎,以中医科那位老中医为代表。
另外一部分则认为,是一种新型流感病毒所致,以副院长张敏为代表,不赞成用中药治疗,因为中药见效慢,反而会延误病情。
菱元洪暗感头疼,因为他主学中医,从心理上比较赞同用中药,可副院长等人的话也很有道理,一时举棋不定。
“这不是普通的伤寒感冒,是瘟疫!”
“瘟疫?开什么玩笑?你知道瘟疫意味着什么吗?”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那声音传开的方向。
杨帆在营长陪同下,迈步走入会议室内。
“这是哪儿来的病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胡乱讲话,马上把他轰出去!”
李银河脸色无比古怪,道:“他是我手下的一名血癌患者,最近精神上出现了点问题,对于他的话,大家不必当真。”
“精神病也跑来冒充医生?应该把他转送精神病院!”
杨帆面对众人指责、质问,冷冷一笑,道:“你们这群庸医,只会误人性命,也配当大夫?”
羞辱!
这是**裸的羞辱!
能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各位医生,在医界都颇具名声威望。
如果眼神能杀人,杨帆在那群医生,早就被杀死不下万次。
可是一想杨帆精神有问题,也就没人跟他一般见识,对他的话噗之以鼻。
“那么请问杨大夫,你又什么高见呢?”菱元洪笑眯眯地站起身子,一语激起千层浪,那群医生对他的话充满不解和质疑。
菱元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对杨帆有那么一丝期待,或许是杨帆会《太乙五行拳》的缘故,让菱元洪对他另眼相看。
“院长,杨帆是精神病,他的疯言疯语也很相信吗?”张敏质问。他真怀疑是不是菱元洪也有精神病了,拿病人的生命跟杨帆开玩笑。
杨帆道:“你们刚才的谈论,我杨某略知一部分。在我的病房内,也有一位患有同样症状的病人,我已仔细为他诊过脉,可以确定这是源于禽畜传染到人身上的瘟疫,毒邪入体,若用普通药方,只能缓解病症,却无法根除病根,致病人五脏衰竭而亡。辟邪安正,惟毒乃能。我的办法是以针灸引出五脏积郁的病血,毒药攻邪,彻底消除病根,能在一日内,让病人解除性命之危,后以五谷、果蔬好生调养身体,便可痊愈。”
“真是荒唐!简直一派胡言!这能用毒药吗?”
“我的天啊,只有疯子才想得出来。”
“不要在这里跟精神病浪费时间了,我们得尽快讨论出治疗方案。”
那些医生听完杨帆的话,有人忍不住想嘲笑、或完全没听进去,只想让这只碍眼的蟑螂早点从眼前消失。
菱元洪的内心震动极大,杨帆的话听起来很荒唐,仔细琢磨,却说得条条在理。
他目光如电般审视杨帆的脸色,想要从他脸上表情找到一丝破绽,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杨帆一脸自信,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