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十几名猎户被官府给抓进去了,说是他们抗税不缴聚众闹事,押解到县衙说是要斩首示众!”
“什么?!”秦云顿时大吃一惊。
老汉叹息道:“你离开四年了不知道,前年县里换了老爷,那位老爷可狠着呢,将镇里的镇长和捕头都换了,派了十几名税吏天天征税,石头都要给熬出油来,我家就是交不起税被强夺了地...”
他老眼里挤出了几滴浑浊的老泪:“可怜我那孩子,因为气不过和他们争辩,结果被他们给活活打死,我告到县衙还被打了一顿!”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听到这里,秦云心中的怒火顿时腾地窜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
他在燕京的时候,从穆铁衣口中知道老家的情况很不好,可万万没有想到情况竟然恶劣到如此境地!
老汉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去县衙...”秦云说道:“我倒不信,一个小小的八品县官还能一手遮天!”
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坐骑立刻发出长长的嘶鸣,撒开四蹄朝着前方疾驰而去,同时丢下了一句话。
“老丈,你们等着,我会还你们一个郎朗乾坤!”
老汉愣愣地看着秦云飞速消失的身影,喃喃地说道:“这是真的吗?”
大荆镇距离所属的长平县城不到十里地,也许正是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座曾经繁华兴旺的小镇被新县官搞的民不聊生。
秦云策马冲出大荆镇前往长平县城的时候,后面的街道上涌出了一队手持刀剑枪棍的人马,其中十几人都是青衣捕快的装束。
秦云骑乘的乌骓马是一等一的千里良驹,放开脚程全力奔驰的速度简直是风驰电掣,等到他们追出来的时候,只能吃着灰尘远远看着秦云的背影消失。
领头的一名黑衣捕头恨恨地跺跺脚,大骂道:“我**娘的,让这小子跑了!”
旁边的捕快说道:“林头,我看他是往县城去了,这不是刚好自投罗网吗?我们不如也追上去,禀报县太爷定他个杀人造反之罪,还怕他插上翅膀飞走?”
黑衣捕头点点头道:“说得对,我们到县城去堵他,这次绝不让他跑掉!”
一群人轰然答应,在黑衣捕头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朝着县城方向追赶。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追杀的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而秦云也压根不知道身后多了一群人。
十里地对于乌骓马来说,简直不过是闲庭信步,仅仅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秦云已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长平县城。
他以前在上猎村的时候,也曾经跟着村里猎户来过长平县城,长平县城并不是很大,也不比大荆镇繁华多少,在清河郡里面也排不上号。
县城的防备也极为松懈,秦云策马从洞开的城门里冲进去的时候,两名守在门口的兵丁从瞌睡中惊醒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云还记得县衙在县城的南面,长平县城也不大,他在城里只绕了半圈很快就看到了红墙青瓦的县衙大院。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拴马柱上,径直向县衙大门走去。
县衙的防卫还算不错,两名灰衣衙役守着门口,见到秦云大步走过来,立刻拦住他的去路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长平县衙,不是能乱闯的地方!”
他们倒是有点眼力,看出秦云很不好惹,因此没有出口斥骂,换成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恐怕直接水火棍拍打上来了。
秦云淡淡地说道:“我要见你们县令,不要挡着路!”
两名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很不客气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老爷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如果是要来捣乱的话,别怪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扬起了手里粗黑发亮的水火棍。
秦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突然一掌拍出,正正拍在长棍上面。
咔嚓!
铁木制成的水火棍顿时断为两截,那名衙役如遭雷击,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大门上发出轰然大响。
另外一名衙役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秦云根本理睬他,径直闯入了县衙里面,身后随即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来人啊,有人要杀官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