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抢走太皇太后的重视,最可恶的是,她还抢走了皇上的宠爱!皇上竟问我为何恨她?!因为她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这个卑微的、下贱的汉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她凭什么过的那么好?她谢瑶凭什么?”
“你还是那般执迷不悟。”皇帝冷冰冰的、厌恶地道:“你当真以为,你生来便该享有一切?”
谢瑾反问道:“难道不应该吗?皇上,您别忘了,我们的身体里流有皇室的血,是尊贵的黄金血脉继承人!阿瑾实在不明白,我们鲜卑人用铁骑和尖刀征服了那些无能的汉人,为什么皇上还要学习汉人的治国之道,甚至让鲜卑人说什么汉话,穿什么汉服……”
皇帝对她已然失去了耐心,毅然打断道:“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说罢站起身来,不再理会谢瑾。
“皇上!”谢瑾忽然厉声叫道:“您打算怎么处置我?我阿父已经位极人臣,皇上难道要杀了他的嫡长女吗?!”
皇帝回眸定定地望她一眼,低声道:“朕说过了,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祸从口出,朕便帮你断了这后顾之忧,也算帮你阿父解忧了。”
谢瑾一愣,等她明白过来皇帝是什么意思,顿时心中大骇,惊恐地尖叫道:“皇上,皇上!!!”
皇帝却已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谢瑾。一旁的金吾卫身强力壮,一把捂住谢瑾的嘴巴,将她狠狠按住。谢瑾动弹不得,很快晕死过去。
皇帝离开后,吩咐下去,剪了谢瑾的舌头。一个哑尼姑,又不会写几个字,闹不出什么大名堂。
至于魏南珍……
谢瑾的话不可尽信,但有备无患,查查那魏南珍也未尝不可。只是此事若教谢瑶知道,不知会不会让她伤心了。
好在魏南珍和她的下人们都很是配合,在宫中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控制了魏南珍的身边人之后,皇帝悄悄的让人把她叫出来,两人在擒藻堂会面。这里是他和谢瑶过去常来的书楼,清净至极,最适合与人密谈。
魏南珍听人转述了谢瑾对她的指控后,十分镇定地答道:“皇上,此乃无中生有的构陷,嫔妾从未做过此事。”
皇帝已经查过,此事的确和魏南珍没有任何关系。但他还是把魏南珍叫出来,就是想问问魏南珍的态度。
皇帝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么,若谢瑾当真找上你,你可会与她联手对付莲妃?”
“皇上?”魏南珍颇为惊讶,“您怎么会这么问?嫔妾与莲妃娘娘情同姐妹,定不会做出这种危及她性命之事!”
皇帝转过身,迎着透进书阁的光,背着手道:“你可还记得,巧月的时候,你同朕说过什么?”
魏南珍心中一沉,对着皇帝的背影跪了下来,肃穆道:“嫔妾记得,当时嫔妾斗胆,想询问皇上立太子之事。”
“你虽与莲妃交好,但入宫之后,却与林氏走的更近。”皇帝淡淡道:“你对瑶瑶,当真没有忌恨之心?”
提起林氏,魏南珍的心里好像扎了一根拔不出来的刺,痛的她无以复加。话在嘴边,她哽咽许久,方低声道:“回皇上,嫔妾的确曾经迁怒于阿瑶,但她说的对,错的不是她,不是皇上,而是鲜卑旧制。所以这小半年来,嫔妾多次与父兄通信,请求他们力助皇上汉化改革,成就千秋大业。”
魏南珍所言非虚,她父兄对皇帝的确尽心尽力,元谦全都看在眼中,有意在年底给他们加官进爵。只是谢瑶这么一病,才将此事耽搁下来。
他点点头,转过身道:“你做得很好,起来吧。”
魏南珍却还是长跪不起,她向皇帝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皇上,嫔妾斗胆,有一句话想问您。”
皇帝微微皱眉,耐着性子道:“既然知道是斗胆,便不要问出来。”
“皇上,您心里可曾有过贞皇后?”这一次魏南珍却像是没听见皇帝的警告般,执意问了出口。
皇帝低头看着她低垂的头,叹息一声,“不曾。”
魏南珍闻言神情微妙,似是想哭,又像是想笑。她又向皇帝行了一个大礼,感激道:“多谢皇上直言。嫔妾还有一个请求,望皇上恩准。”
“但说无妨。”考虑到魏南珍父兄在朝中的影响力,皇帝也打算给魏南珍一点奖赏。是绫罗绸缎,还是一宫主位,他都可以满足。
谁知魏南珍却道:“贞皇后早逝,皇太子年幼,嫔妾虽能力微薄,愿为皇上分忧,抚育太子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