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伤亡惨重但他们也为其他同袍吸引了攻击,原先无法靠岸的蒙冲、斗舰再度转回来在木桩前停下其上的士兵直接跳入水里向岸上游去。
先前之所以没有采取这样的对策是因为这样毫无遮挡的上岸那么岸上营寨弓弩手是一射一个准如同射兔子般容易,现在有了大船掩护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又有战船分左右向五洲包抄,他们发现上游并没有周国水军巡弋所以大着胆子集中兵力抢滩登陆,五洲大致是南北走向的长形江中洲其上原来的陈军五洲戍营寨位于南北两段中间是大片荒地,此次周军夺了五洲戍后也没那么多时间扩建所以基本布局和原先相同。
既然对方没有水军策应那么陈军便抓紧时间在五洲中间地段登陆,一来可以阻断周军南、北营寨之间的联系避免对方相互支援而来可以轻松组织人手向南攻打南寨。
不出所料的是五洲两侧水下也插有木桩阻止战船靠岸,大部分陈军士兵直接下水游上岸而余下一部分人尝试着拔木桩为大船靠岸做准备。
“这帮人莫非以为不靠水军就能守住五洲?”一名陈军士兵笑道,眼见着有上百同袍登岸而北面的营寨却未见动静他原本绷着的心算是放松下来。
今日随船出战时大家都以为周国水军会在五洲上游策应一旦己方要登陆五洲就冲下来混战可现在完全不是。据说周国水军都停泊在上游二十里的武昌如今江面上连条小船都没见着定然是被官军吓得不敢出战。
“莫要想那么多,拿下五洲我们可就...”
旁边一人话还没说完却是脚下一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前方嘭的一声响起随即看见一道黑影横着抽来扫过他和身边同伴,一阵剧痛从小腿传来他随后和其余同袍一样栽倒在地。
“啊啊啊!!”他抱着血淋淋的小腿面色惨白的嚎叫着,一双腿从小腿处齐刷刷断掉双脚已经不知去向断口处露出森森白骨让他痛彻心扉。
不远处一根血迹斑斑的竹子正横在草丛中晃动着,他看着这根竹子算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是个机关,竹子被人横着弯起来等着他们走在草丛里一不留神触发机关那竹子便绷直就如同木棍横扫般将他们的双腿打断。
“啊啊!!”“啊啊!!”
竹子抽动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在周围此起彼伏,他痛苦的支起身子想要寻找自己断掉的双脚却只见草丛里四处都是鲜血,南面忽然传来不断的惨叫声他抬头看去却见那南寨旁冒出许多白雾,陈军士兵们在白雾中捂着喉咙疯狂的跑动着随后倒地。
“难怪。难怪他们不要水军策应...”
。。。。。。
夕阳西下,杨济站在五洲戍北寨望楼上用千里镜打量着南侧正在撤退的陈军战船,对方整整攻打了南寨一日可如今却留下满地狼藉灰溜溜的撤退了。
今日南寨被围攻却一直未发出求援信号让杨济派兵支援如此看来之前的准备算是充分,各种层出不穷的防御手段起了作用凭一己之力击退陈军的围攻。
“司马。是不是要派人过去看看情况?”一名部将问道,今日他们蹲在北寨眼睁睁看着南寨的同袍独立抵抗围攻那叫一个煎熬好容易见敌军撤退便想知道南寨情况如何。
“按原定计划,让换班的队伍准备好后一起过去接班。”杨济很快就下达了命令,为了防止敌军车轮战他已经安排好南寨的伤兵可以回北寨休息,“记住,走过去的时候要小心陷阱。还有那些没断气的敌军要注意。”
“要是伤兵呢?要抓回来么?”
“不用,不要管他们也不用补刀,只要不是碍事那就不用管他们。”杨济知道登陆的陈军士兵会遭遇什么样的陷阱所以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些陷阱有几种是他和部下想出来的有些则是那一位想出来的,若是敌军士兵不幸中招那就是丧失战斗力生不如死。
片刻之后一大队人出了寨门借着夕阳的余晖走在荒地里向南寨行进,杨济在望楼上用千里镜看着他们进入南寨片刻后又有一大队人离开南寨向自己身处的北寨走来。
待得对方入寨他走下望楼迎上前去问损失如何,带队的队主拍着胸膛说一切正常:“南军都是怂货连墙头都没翻上来就被打退了。”
“司马放心,南寨箭矢充足防守用具充裕得很,伤亡也很轻!”
“明天再战你们有信心守住么?”
“没问题!!”
“守上十日呢?”
“肯定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