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查私铸钱币,东家还不想收手么?”
“收手?收什么手,我等泛舟湖上来去自由,官府的爪牙如何抓得到?若是湖里不行,那就到大江之上,他们怎么抓?”
那人笑着,他们的勾当犯禁不假,但和那些在地上起炉子铸币的不同,整个家当就在船上,虽然一次性铸币的数量少些,但胜在安全。
地上的私炉要是给官府围了,那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什么东西都被抄了想抵赖都难,可在船上就不同,实在是倒霉给官军围了,把东西往水里一扔,什么物证都没了。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找不到姘头,查不到赃物,官府总不能随意定罪吧?兄弟几个驾船在此看风景,犯的哪家王法?”
两人交谈间,船舱内继续铸造着钱币,将那些从市面上收集来的铜器,还有官监精心制作的制钱一并熔了,然后掺入大量的铅锡,最后铸出铅锡中掺铜的劣钱。
船舱里的存料所剩无几,眼见着即将无以为继,那艘运料的船终于出现了。
“怎么比平日晚了些?”
“管他呢,好歹赶来了,连着酒菜一起吃饱了连夜赶工!”
不知何故,那艘船的速度有些迟缓,外围巡游的小船上前查看,刚靠上去却突生变故:铸钱大船上放哨的人发现水里有人,已经摸到船边了。
“情况不对,有...啊!”
数只羽箭飞来,把放哨之人射倒,那艘靠近的货船上多了许多身着皂衣之人,他们有的弯弓射箭,有的拿出钩拒将靠来小船扯住,又有人光着膀子跳上小船制服驾船之人。
“官府查抄私炉!不想死的就抱头蹲下!”
场面大乱,船上的炉工吓得不知所措,押船的嚎叫着拿出弓箭要反击,另几个则是督促船工划船,就在这时船边忽然水花大作,许多男子从水里冒出头来。
他们用手中的钩拒将船上的人扯下来,双方纠缠在一起向水里沉下去,片刻之后那些落水之人翻着白眼被他们扯上水面,个个都是大口吐着水,再无反抗之力。
这些水猴子很快便攀上船来,有不怕死的要把铸钱工具包括小炉子往水里扔,当场被砍断手臂,倒在船舱甲板鬼哭狼嚎。
“一个个都老实些!不想断手断脚的,全都抱着头蹲下!”
老鼠见猫,个个吓得哆嗦不已,官府的吏员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让他们双手背负然后捆了,然后抄起船桨划船往岸边靠去。
那几首巡哨的小船见状不妙,调转船头向外驶去,却被四周出现的快船分别拦截,除了极个别跳水逃生被射成刺猬外,大多数人都束手就擒。
岸边一处庄园内人声鼎沸,许多士兵在查抄各处房间,一幢小楼冒起火光,那是庄主见事不妙要锁楼自焚。
两个士兵拖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从小楼里跑出来,其他人一拥而上将其五花大绑,然后压到一人面前,“司马,主犯自焚未遂,已被我等抓获!”
衡州司马周法明,拿着一张人物肖像画,对着那人看了片刻随后笑道:“李虾蟆是吧,真人比画上的要俊俏些...好大胆子竟敢私铸钱币,还敢自焚对抗官府,带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