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如泉涌,从嘴中潺潺流出,年轻的生命戛然而止。
牢门打开,面无表情的宇文温走了进来,见着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阿狗,忽然拔出别在腰间的气铳,对准阿狗的脑袋,打光所有的弹丸。
血腥味弥漫开来,阿狗的脑袋如同开瓢的瓜。
“郎主...”
宇文十五和李三九见着这场景面色发白,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但还是为宇文温的决绝所震慑。
“这种事,也只有我亲自动手才行啊...”
宇文温收好气铳,他人性中的阴暗面小小的展示了一次,为了避免毒不死此人,直接来个爆头。
“郎主,此人自己寻死,若刚才选择被毁容然后拿着钱财远走他乡,那就能保住命了。”
李三九感叹着,方才他拿的茶壶并没什么玄机,宇文温在进来之前,给阿狗喝的那碗水就已经下了毒,只是距离发作还有一段时间。
宇文温决定给对方最后的机会,给出两个选择,若是选对了有解药,结果...
“郎主说得对,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厮主动要求留在郎主身边,肯定是动机不良,也就是想日后趁着大伙不注意,来个鹊巢鸠占!”
宇文十五冷笑着,宇文温事前已经把如何处置阿狗的决定告诉他俩,而且只带他俩个进来“行事”,正说明两人是宇文温心腹中的心腹。
“你们两个收拾收拾,把他的脸毁了,然后寻块好墓地,让他安息吧。”
“是,郎主!”
宇文温转身离开,丝毫没有为“暴殄天物”而感到后悔,影武者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可宇文温并没纠结多久,立刻做出决定:此人不可留。
一个音容笑貌和自己无异的影子,一个熟知自己生活习惯和日常行为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取而代之,所以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一定要铲除。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有这么个影子在身边,宇文温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鹊巢鸠占。
怕妻妾被祸害,可以阉了此人,但由此造成的心理扭曲,只会让其日后的报复愈发疯狂,宇文温不想那么麻烦,所以要斩草除根。
所谓影武者,他怕是要被其反噬。
并不是没有给对方机会,只是这位心思果然不单纯,竟然要求留在他身边,既如此,解药是没有了,去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吧!
走出外面,夜色下院子角落里转出一人,却是尉迟炽繁,她快步走近,见着宇文温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随即冲上前紧紧抓住夫君的手。
尉迟炽繁身后跟着数人,当先的符有才见状松了口气,示意几名手持棍棒的健妇散去,
“二郎...”
“没事,都解决了。”
宇文温淡淡的说道,将夫人揽入怀中,他布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是由尉迟炽繁负责,一旦从地牢里出来的“宇文温”没能作出那手势,那就说明是假的。
“到时候,三娘不要犹豫,该动手就动手,出来的既然是假货,那十五和三九恐怕至少有一个已经...那就都杀了吧!”
这是宇文温叮嘱她的话,每个字都如同针一般,刺在尉迟炽繁的心头,她怀中那杆气铳,真是不想有用到的时候,成日里防来防去的,真是让人身心疲惫。
“怎么的,眼角怎么有泪花?谁欺负三娘了?为夫为你做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