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全天要安排专人盯着,不容有任何差错!”
“是,郎主。”护卫们答道。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动一盆!”
微风吹来,这几盆花草随风摇曳,却是花朵凋零开始结果的虞美人,当然其中还有三盆依旧开着花。
这三盆虞美人和其他已经结果的虞美人略有不同,茎梗上并无纤毛,那花朵分外妖娆,似乎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宇文温看着这三盆花非常满意,这是被他从宫里鱼目混珠弄出来的罂粟,先前小皇帝已经赐予他一些白叠(棉花)和虞美人的种子,他已送回巴州,但被误认为是虞美人的罂粟,其种子不敢确定在内。
所以得要植株,而他今日特地寻了个借口,得小皇帝同意,把罂粟和虞美人一起打包了几盆带出来,当然这罂粟是他‘无意’之中选中的,这样做无非是避人耳目。
底也伽到底是误服,还是有人故意设计让他服下,这件事情依旧扑朔迷离,事情真相还在追查之中,本来把罂粟植株弄出来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但宇文温怕夜长梦多,权衡利弊还是付诸行动。
‘眼见着就要结果了,还真是有些小期待啊。’宇文温看着罂粟花,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
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洒遍大地,夜色下的邺城已经沉睡,使邸处,宇文温则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
他酝酿着情绪,希望能够成功变身,化作嗜血狼人,去把藏在暗中的敌人撕成碎片。
距离大牢‘历险’已过数日,宇文温差点玩脱被人废了,所以脱身后便命护卫头领张\定发‘追凶’,他要找出是谁要害自己,然后展开报复。
一人从院外走了过来,正是护卫头领张\定发,宇文温见其近前便问事情进展如何,张\定发行了一礼之后答道:“郎君,事情有了初步进展...”
“那日,狱吏华五受人指使,意图将郎君私下提出牢房,用一种名叫‘冰蚕袋’之物,行那龌龊之事,幸得郎君机警先与人换了衣物,对方一时不查,便对此人下了毒手...”
“事败之后,华五于牢中咬舌自尽,在下亲自查探,确系自尽无疑,其直属上司掌囚张翎,矢口否认是幕后指使之人...”
张\定发慢条斯理的说着案情进展,直接从牢里提人的狱卒华五,畏罪自尽,而其上司掌囚张翎一口咬定不知此事,随同华五提人的狱卒也说没见张翎出现,似乎线索就这么断了。
这事情若是平常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但是张\定发可不是这么好忽悠,此次处的事情即便是大司寇也不敢遮掩,借着安固郡公尉迟顺的‘风’,张\定发有了拷问的权力,一切就不一样了。
借着某些有碍观瞻的‘高科技’拷问手段,掌囚张翎很快就招供,确实是他指使狱卒华五行事,那日张翎在大牢值班,有人经引见找到了他。
此人声称有一年轻道士曾祸害其家眷,用一块狗头金贿赂张翎,希望他能‘帮个忙’,把刚被抓进牢里的这个年青道士给阉了。
之后事情的发展就是方才所说,而张\定发追查的方向到了这里,就有两个关键点:那个人是谁,他怎么这么快知道宇文温被抓了进来。
“我被抓进大牢纯属意外,事前不光是我自己,就连其他人也想不到,要么是在现场时见到,要么是在押进大牢途中见到,要么是牢里有人通风报信,你查的情况如何?”宇文温问道。
“郎君,引此人见张翎的是掌囚刘壶,在下已经提审刘壶,问得那日情形...”
张\定发说那日有人找到刘壶,说要找人帮忙对付一个新抓进来的犯人,刘壶收了对方的钱后‘指点迷津’,带其去见负责那犯人的张翎‘详谈’。
张\定发询问过那日的大牢正门看守,说嫌疑人在门外说找刘壶有事,可刘壶事后供称并不认识对方,当时见了面后纯粹是见给的钱多,才答应‘帮忙’。
“也就是说,嫌疑人,或者说嫌疑人幕后主使,知道这刘壶收钱办事,所以这个嫌疑人才指名道姓要找刘壶帮忙?”宇文温问道。
张\定发说是,他的判断亦是如此,所以那幕后主使至少和刘壶打过交道,不一定是亲自打交道,也许是手下出面,那么下一个问题随之而来:和一个掌囚打交道,图的是什么?
总不能说是称兄道弟吧,担任掌囚等狱吏的人都是世代家传,和贱籍差不多,寻常的‘良民’若非情不得已,没谁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唯一的解释就是找掌囚‘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有很多内涵,要么是为被捕入狱的亲朋好友‘行个方便’,希望其在狱中过得宽松些,要么就是趁机报仇,再要么就是私下放人。
幕后主使至少找过刘壶做过以上三种事情之一,所以知道这位收钱办事,于是张\定发和刘壶进行了‘详谈’,对方将自己曾经的‘买卖’悉数招供。
整理出来的‘买家’有很多,身份高低之人都有,一时间无法判断会是谁,所以案情有些扑朔迷离,但是当日来做‘买卖’的人中,却有一家的身份十分显眼。
“是谁?”宇文温问道。
“徐州总管席毗罗次子,席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