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个角度只有我爹娘能看到!”
当柏立屏看到柳玉清蹲下来,用手绢给小满擦鞋面的时候,感动不已,瞬间柏立屏的眼眶就红了。
小满得玉清如此用心对待,这一辈子自己知足了!
韩承期期艾艾的想掏出手帕给娘子擦擦眼泪,可还没等掏出来,娘子转身就离开了,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韩承顿时心酸不已!更是狠狠的瞪了那个还蹲在地上给女儿擦鞋面的柳玉清一眼!
这货就不能收敛一点点?回屋里怎么伺候小满,我都高兴的很呢,非要这么做的给人看么?
韩承不得不联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对待娘子的。
莫说自己在人前如此疼爱小满娘,就是人后自己也从未正眼看过她!这么一蹉跎,就是十几年啊!
“娘子,没想到我教导出来的玉清,这么知道好歹,小满若能一辈子幸福,我这个做爹的死也知足了!”
好吧,韩承决定,一定要顺着娘子的心意开口,这个时候,娘子对玉清感觉非常的好,自己忍着牙疼也得顺着娘子心意赞誉柳玉清这个混蛋。
“嗯,玉清是好孩子,将来即便高中,应该也不会辜负小满的,我看到他看小满的眼神,不会作假的!”
柏立屏欣慰点头赞成小满爹的话,是的,若是小满一辈子幸福到老,自己死也愿意的。
“娘子,今天还早,我再教你一首诗,等我们到了县城的家,开起来书斋的时候,可就要辛苦你跟小满两人了!”
韩承低低沉沉的轻柔的开口,一切都要顺着小满娘来,慢慢的才能让小满娘适应自己这样的变化。
“嗯,好!”
柏立屏一想到过几天,全家人都要搬家去县城,将这边留给爹跟三叔一家,那么书斋的铺子,就一定要尽快开张起来。
千字文自己虽然认识,也会写,但还有很大其他的诗文,自己听都没有听说过,能多学一些,自然对开书斋更有好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韩承看着娘子读一遍便会了,故意不解释其意。而是鼓励的看着她。
“娘子,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这样体会的意思,比我直接说出来,更为深刻。你试试看?”
暂且不说韩承在屋里如何的讨好小满娘,今天小满跟玉清两人秀的恩爱,都传到了隔壁的上溪村。
“他爹,你看玉清他这样,都被人笑话死了!世上哪个男人这么低声下气的?明天你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问问韩家,怎么能这样糟践我儿子?
柏立屏他自己男人也是读书人,怎么就没见她这么糟践她自己男人呢?”
柳秦氏气的满眼通红,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一般入赘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怎么能被韩家这么糟践?
柳福成心里也难受,谁家男儿不是顶天立地的,谁家男儿要如此小心翼翼的过活?
可?
可韩家对自家有大恩,不仅仅柏立屏救了自己,便是小满也救了玉清,玉清是替柳家去韩家还债的啊!
说实话,自己从前也觉得小满对玉清不错,不仅仅回门的时候给足了自家脸面,就是玉春这次出嫁,又是她给足了自家脸面。
可看着她也不是嚣张跋扈欺负儿子的人啊?
“行了,儿子到底是招赘出去的,该当是媳妇一样的,你这么不管不顾的闹过去,玉清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还有,韩家明天娶亲,我们过去的时候,自当不知道这些吧!若是有人在我们面前提玉清讨好小满的事,我们也打打马虎眼,早点回家就是。
说不准这是玉清跟小满两人夫妻恩爱呢!小满那孩子跟一般人家的女儿又不一样,是个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救了你儿子!”
尽管柳福成内心里不赞成小满这么对待自己儿子,可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说出来,不然玉清娘更是不管不顾的闹起来了。
明天可是韩家结婚的大喜日子,自家没能力跟韩家那样大手笔的添妆给自家女儿,自家起码也不能在明天这样的日子里,给人添堵吧?
万一,万一,小满跟玉清两人真是年轻夫妻多恩爱呢?
“好,我听你的,这件事我装死的不闻不问。但是,这一次要是玉清考中了秀才,我一定要给玉清再娶一个平妻。
我也不劳烦他韩家,另外娶的就放我们柳家,日后玉清有了我们柳家的子嗣,也不怕韩家以后欺负他了!”
柳玉清的娘虽然当时被儿子发狠的话给震的脸色发白,但是今天被如此刺激之下,又起来这样的心思。
而柳玉清的娘上过一回当之后,也学会技巧,懂得这样的大事,得先获得玉清爹的答应,这样就容易事成了。
玉清对他爹还是极为敬重的,柳秦氏不得不酸涩的承认着。
“诶,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起码等那边生出儿子来!玉清跟小满两人还年轻着,等等再说吧!”
柳福成对这点也是赞成的,儿子如果能留下柳家的子嗣,对他自己,对整个柳家都是极好的。
不过,柳福成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不但要等小满生出儿子来,还要取得他们夫妻两人的同意。
不过这件事,关键还是看儿子,如果儿子高中了,当官了,那边又生出儿子了,于情于理,韩家都不应该拦着的。
“怎么不着急?我那两个侄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定亲了呢?”柳秦氏是一心想弄回来贴心的自己人,才好帮着自己对付韩小满。
“你就死了这个心吧!你那两个侄女,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别弄得全家乌烟瘴气的!”
“你?”柳秦氏气呼呼的干瞪眼,此时的柳福成早已将背留给了她。
柳玉春今天早上奉茶之后,被婆婆一家人近乎抢劫的抢走了自己头上最贵的金步摇,颈子上挂的几两重的银锁也没有保住,心情一度差到了极点。
“滚,离我远点!”柳玉春见田大柱伸手要解自己衣服,满脸狠厉的推开了他。
都是他!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护不住自己的嫁妆。
娘说这几年不要自己伺候,要她两个女儿伺候,让自己拿出嫁妆来贴补两个妹妹,也让两个妹妹将来出嫁的时候有些体面。
才嫁过来第一天,田家人就这么吼吧吧的盯着自己的嫁妆,自己嫁过来的当天,还好心的将那个木盒子里面分量很重的一根银镯子还给了她。
做到了这样,她一个瘫痪在床的婆婆竟然还不知足?
在自己给她奉茶的时候,开口就索要金步摇跟银锁,说是要给两个妹妹做见面礼?
我去你妈的见面礼!我得了你们田家什么聘礼了?才过来第一天,你们全家人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下我身上的金步摇跟银锁?
最恨的人还是自己的男人,是他亲手强行下的自己首饰送给了她两个妹妹的!
“玉春,爹娘一辈子为了这个家,我们做儿女的不能不孝顺。娘瘫痪在床这段时间,伺候的活,全是两个妹妹在做。
娘又开口在你生第一个孩子之前,伺候她的活还是给两个妹妹,这样子就有些耽误两个妹妹定亲的事了。
给她们各自一个像样的首饰,将来她们也好找个婆家。再说了,她们在家干了这么多年活,到嫁人的时候,总是要准备点像样的陪嫁的。
可我们家里的情况,若想拿出你这样的陪嫁,根本不可能。你是她们嫂子,你贴补她们一些,也是应该的。
她们嫁出去有脸面,也是你的脸面不是?”田大柱憨厚堆着笑脸,劝说着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