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投来无数的注视,错愕的惊异的羡慕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有,令顾凉末有些不舒服,黛眉轻皱了起来。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太多,导致她产生了错觉,总感觉好像有人好像在暗中盯着她似的,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让她感到极度别扭。
苏婉站在某角落处,看着顾凉末跟着战琛四处应酬的场景,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高脚杯,修整完美的指甲刺在杯面上面,发出很轻却很尖锐的动静。
一双眼眸,柔媚中带着几分怨恨,死死的盯着顾凉末,眼底竟过分到渗出了几分恶毒,很明显,让人想假装没看到都难。
陆淮南从一旁走过来,沉吟不语,直到走到苏婉身边这才停下脚步,站定,勾唇一笑。
“今天的事情有多么慎重多么容不得出差错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为什么能够站在这里你也应该清楚,如果闹出什么意外,丢脸的是战家,锋先生会震怒,这后果是什么,你应该都懂的。”
这话,他是看着苏婉说的,明显是话里有话。
其实话说三分已然足够,他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剩下的,不管她如何做,都与他无关了。
苏婉笑盈盈的,“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陆淮南负手,站在她的对面,直视着她含笑的眼,“在我面前装傻,没这个必要。”
“我不清楚,也没有装傻。”苏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执着的像是飞蛾扑火般:“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顾凉末,那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我。”
当年,他都答应了会照顾她一辈子,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要娶她,但那话的意思,却是分明的。
可战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他给自己留了退路,然后真的全身而退了。
这一切,她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没有如果。”陆淮南从容不迫的打断她,侧首微微一笑,艳色分明,却流露了杀意:“你该认清现实,也该放手。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应该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旁人不知道顾凉末之余战琛而言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也不清楚?”
虽是意外,却也是命中注定。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努力都忽略这件事情,拼命的去忘却,现在却被陆淮南这样从容不迫的提起,苏婉不由动了怒气,连他说这话的本意是提醒她都给忘了。
脸上笑容褪尽,连声音都冷下来,苏婉迎视着陆淮南的目光,“陆淮南,你我与她认识在先,朋友之情多年,现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心向着顾凉末?”
“我谁也不向着。”男人笑了,耸了耸肩,神情闲适,“只是,事关战琛,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站出来说几句话。”
“哦?”苏婉神情愈冷,“你这一说,可是适当的说出了我的多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