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风格外的大,夹杂着颗颗沉重雨水,激昂的冲刷着山林间的万物。
带着雨帘的狂风刮过洞口,发出‘呼呼呼’的风声,调和了单调的落雨声。充沛的雨水也跟着被带到了洞穴口,润湿了一片带着些许泥浆的石地。
舒锦天抱起上舒寒钰冰凉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欣喜道:“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条死……咳咳,你总算是醒了。”
舒寒钰贴紧雌性温暖的身体,眷恋地蹭了蹭。舒寒钰只是看着他的伴侣,心里就溢得满满的。
天天,是他的!谁都不能妄想染指。
舒锦天见舒寒钰醒来,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舒锦天情绪平复了些,就检查了舒寒钰的伤。见他浑身遍布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淡绿的嫩肉,伤口外围的皮肉也已经微微外翻干枯。
舒锦天先前太过担心舒寒钰,没察觉这些奇怪的地方。现在舒寒钰醒来,他也安下心,才惊觉舒寒钰竟已经快好透。
这恢复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要不是舒锦天就呆在舒寒钰身边,都不敢相信这伤是在三天前伤的。看大蛇一副快挂了的样子,还以为要修养很久呢,他都打算这段时间由他来养家了。只是为什么舒寒钰一直昏迷不醒呢?
舒锦天有些疑惑,却被更过的庆幸与喜悦淹没,没有细究。
舒锦天把舒寒钰抱在怀里,看着他清亮的翠眸,轻声道:“寒钰,你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你这几天只吃了些鸟蛋,一定很饿吧!”
舒锦天有想过把那只死透了的猎物喂给舒寒钰吃,但那猎物都已经放了大半天了,也不知坏了没有。而且固质的肉也不好喂,毕竟大蛇是昏睡着的。
想起给人喂肉,舒锦天就不可抑止地想起被人灌食的恐怖经历,本能地排斥这种做法。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舒锦天便打消了把那只死兽物喂给舒寒钰吃的想法。
那只没发吃的猎物,就被他抛下了山坡。
舒寒钰贴着雌性的胸膛,摇了摇头。很是可惜那些鸟蛋,那都是给雌性吃的,现在全都进了他的肚子。而再想要弄鸟蛋,只有等到过了寒季。
“不行,你流了那么多血,得多吃些东西补补。我去捕猎。”
舒锦天说完,就要放开舒寒钰。怀里却猛的一沉,舒锦天低头,就见舒寒钰正看着自己,神色莫名。蛇口微张,‘咝咝’的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舒锦天知道舒寒钰很藐视他的战斗力,心里莫名的有些发堵。
谁都希望自己在恋人眼里是完美的,作为男人,更是希望自己在恋人心中,是强大的存在。至少,也不能被被看成弱者。
舒锦天到没想那么多,只是心里闷闷的。舒锦天耐心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很快就回来。”
舒寒钰却仿佛没听见雌性说了什么,盘成一圈圈的身体松散开来,蛇身卷住了雌性的腰,在他的惊呼中,把他带上了床。
“啊!寒钰?你干嘛?……这么大动静,身上疼不疼?”舒锦天先是一惊,被稳稳的放在了床内侧,才想起舒寒钰身上的伤,急忙检查。
还好,舒寒钰的伤口没有裂开。
熟悉的缠绕又附上了他的身。舒锦天有些许恍惚,几天没被舒寒钰缠黏,他竟有些怀恋。
舒寒钰吐了吐蛇信子,懒懒地把头埋在雌性颈边,半合透明的眼睑,开始打盹。
“你不想吃东西吗?”舒锦天推了推舒寒钰沉重的身体,舒寒钰却好慢慢闭上了眼睛,对他不予理睬。
舒锦天无奈地呼了口气,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大蛇,把他抱在了怀里。
带着湿气的风灌进洞穴,舒锦天感觉有些冷,一脚撩起兽皮被子,盖在身上。
舒寒钰松散了舒锦天帮他盘好的蛇身,不太大是兽皮,让他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
舒锦天觉得冷,以己度人的认为舒寒钰也冷。于是舒锦天用脚撑开了被子,想盖住还在外面的蛇尾巴。
无奈舒寒钰实在散得太开,一张面积不小的被子怎么都不能完全盖住舒寒钰的身体。舒锦天用脚把舒寒钰勾住舒寒钰的尾巴,想把他拖进来。却被舒寒钰有力的蛇尾一扫,连着被子卷住了。
“唉!寒钰,你没睡着了没有啊?还不快进来。”舒锦天推攘着舒寒钰。
舒寒钰依旧没动静,沉沉地睡着。
舒锦天:“……”
蛇尾压在腿上有些重,舒锦天抽了抽,没抽出,一看舒寒钰,见他已经闭着眼睛,模糊了带着繁琐纹路的眼瞳,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般。
舒寒钰一动不动,只微凉的呼吸不时会打在他的脖子上,让舒锦天感受到他还活着的迹象
好吧,正好他也困了,那就一起睡吧!舒锦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舒寒钰闭上了眼睛。睡意被勾起的舒锦天没有意识到,他才睡醒没多久……
舒寒钰又睡了两天,才地睁开眼,餍足地撑了个懒腰。
这两天,雨还下着。多天的强降雨,使得温度越来越低,即使是白天,也有些寒凉了。舒锦天出被窝都要穿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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