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逃出去后,就去找大蛇,要是他还愿意跟自己一起的话,他就跟大蛇一起过了。要是大蛇愿意,他就自己过得了。
舒锦天磨得手有些发疼了,才想起今天似乎男人出去的时间好像太长了。
碰到厉害的野兽了吗?太好了。舒锦天这么想着,加快了磨擦的速度,也许今天他就能逃走了。
两天来他都是趁兽人去捕食才感拿出石头磨,时间短的可怜。磨了两天也才磨损了一小个缺口。现在时间多了许多,已经把藤条磨损了一半,再撑一小时应该就可以弄断了。
舒锦天心情激动,右手不知疲劳的快速摩擦藤条。
舒锦天忘了时间,只知道不停的磨,不停地磨,右手臂早已僵硬的发疼,他却丝毫未觉。直到一声狂怒的兽吼,惊动了舒锦天 。
舒锦天先是一惊,一阵强烈的失望席上心头。今天逃不掉,就又要面对那人的折磨了。
只是那兽人似乎很生气,他的吼叫似乎既有愤怒也有着些忌惮……
难道真是遇到比他强悍的野兽了吗?能比这野兽强悍的存在,会是什么?
舒锦天突然就想起了几天来了无音讯的大蛇,大蛇也很厉害,会是他吗?
想到可能是大蛇来救他,舒锦天的心怦怦直跳,甚至盖过了对野蛮兽人的畏惧。
严泽冲入洞穴,却没有停下,直接冲向雌性,在雌性紧张的目光中,一把扯断了他脖子上的藤条,急急道【走!】
藤条在兽人手里瞬间崩断,断口就是舒锦天磨了两天的那个缺口。
“去哪?”舒锦天只听到一声兽吼,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棕色野兽以四肢圈住,冲向外面。
身体离地,舒锦天本能的抱住卷着他的兽腿。往下面看。
一条墨绿的蛇影映入眼帘,眼睛紧紧盯着他,高高竖起纤长的上身,跟着他们的快速游动。
大蛇!舒锦天眼睛发酸,开始剧烈挣扎。挣动时碰到了严泽腹部的伤口,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他身上。
严泽拍打巨大的翅膀,往高处飞。却猛然吃痛,本就伤的不轻的腹部又涌出大量血液。严泽恼怒,惩罚性的收紧四肢,果然听到雌性一声痛呼。
舒锦天痛得停了一下,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地面和大蛇,又猛的挣动起来。
野兽好像受伤了!舒锦天到处找找,果然看见野兽浅棕色的腹部有两个大洞,染红了大片的皮毛,在他的挣动下,被有些凝固的血液封住的伤口,再次淌出热血。不少血都滴在了他身上。
舒锦天找到野兽受伤的地方,猛地一踹。野兽惨嚎了一声。舒锦天趁野兽吃痛松了些对他钳制的力道,再次揣上兽人的腹部,借力脱离了兽抓。
舒锦天离了野兽,身体迅速下坠,强烈的失重感包围了舒锦天。
感官在这一刻被放慢了数倍。耳边‘呼呼’的风声,野兽狂怒的吼叫,舒锦天甚至还听到大蛇‘嘶嘶’的吐蛇信子的声音。
以前听到大蛇‘嘶嘶’的声音他就会不断的起鸡皮疙瘩,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
舒寒钰快速向雌性游来,在雌性离地前用蛇尾卷住了他,收尾时巧妙的化解了高空下坠的力道。
舒锦天直到扑在大蛇身上,还有些不真实感。
严泽怒吼着转身,快速朝舒锦天冲来,想要夺回雌性。
舒寒钰扬起蛇身,迅如闪电地反击。
严泽险险躲过灵蛇的攻击,急急拍打着翅膀升到高空。一击不中,心知再来希望更渺茫,只能含愤转身离去。
严泽飞到了绝对安全的高度,回头看跟他生活了两天的雌性,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心中充满了不舍。
严泽心中狠狠地发誓,绝对要重新夺回他的雌性,吃掉这夺他雌性的兽人。虽然,这兽人是雌性原来伴侣。而他才是真正的掠夺者。
见兽人离开,舒锦天再也撑不住,瘫软在了舒锦天蛇尾中。
舒寒钰收紧蛇尾,回过头看来看他的雌性。
“寒钰……”舒锦天百感交集,想要跟大蛇说话。却在看见舒寒钰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怔愣地看着一寸寸朝他靠近的蛇头。
大蛇曾经翠绿的水眸不再,如今变得鲜红似血,好似就要滴出血来。舒锦天甚至怀疑,大蛇是不是瞎了。可大蛇寒如玄冰的目光,虽冷寂得似乎起不了任何波澜,但眼神晶亮,不像是瞎了的样子。
舒锦天打消了这个猜测,松了口气。
舒寒钰看清蛇尾里的伤痕累累的雌性,眼神更加嗜血,伸出蛇信子,雌性身上满是那个混蛋的味道。眼睛更是快要冒出火来。
天天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粗长的蛇尾缠紧雌性,快速地往回游。
舒锦天被缠得有些痛,却没有不满,双手抱住蛇身,脸贴在蛇身上。
“大蛇,我没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