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扎扎实实地强身健体,并非文弱书生,拳脚功夫是极好的。赵氏刻薄无度,丧心病狂,长姐天性沉静,笑是浅笑,怒是薄怒。
他,并未见过这样真诚,又明艳无双的笑容。
这一笑,刻在他心中,几近一生。
“快进来吧,你淋得狼狈的很。”林洞里升起了火,谢儇立马邀请这生得特别对她眼睛的少年郎进来小坐。
林其琛拱拱手,也便进来了。
后来,闲聊了不少话语,竟发觉是同道中人。例如对礼教规矩的极度厌恶,例如对前尘的茫然未知。
“哈,怎能不凶悍些。路上老有些不长眼的登徒子,瞧我好看便打起主意来。”谢儇扬着轻盈的鞭子,眉眼生动极了。
林其琛默默看着,暗自咽了口口水。
是真……好看的姑娘。
“乡野莽夫,自然见识少些。”
谢儇摇头道:“最过分的是个公子哥,人模狗样的,欺负我无人相护……竟敢打主意到本姑奶**上,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林其琛奇道:“是哪家的愣头青呀——”语气挟了丝揶揄。
听着这故意拖长的音调,便知他只作个笑话来听。谢儇把玩着一缕发丝,含着明亮的恶毒,嘿嘿道:“人家可不愣,也不傻。会用心计,会使诈。我只好回敬了他些,到底,女孩家的名节贵重,哪里禁得起什么愣头青的一时玩笑。”
男人的年少风流,是女人一生的致命伤痛。
逞论那种见色起色,心术不正的富家公子。只当为民除害了。
林其琛听她语气严重,夹带着明晃晃的狠毒,偏她后面一番话,不由得令他赞同。“确如你所说的,女儿家名节珍贵,不可轻易玩弄。你给了那人什么教训来着?”
“你倒不怕,不觉得我心狠?”
林其琛故作惊呼:“人家怎么了?居然让你觉得自个儿狠辣?”
谢儇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目光透着股稚嫩的犀利感,一看便知眼前少年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连眼神都是未变的清明温煦。
多么,善解人意呀。
懂得尊重、爱护女子,明白名节对女子的重要。
明白但凡行差踏错,一个不当心,人世尽毁的悲凉与凄徨。
她粲然而笑,道:“哪能告诉你呢。我名声要紧,万一你传开去,坏了我清誉怎好。”
“是是。在下连姑娘姓甚名谁,都不知,竟能四处招摇,散布谣言了么?”林其琛挠了挠头,苦恼地想。
心头亦有鲜花怒放的喜悦。
好看,明朗,泼赖。
志同道合,三观一致。
此刻,怦然心动。
一个是俊雅温文,品貌非凡的翩翩少年,一个是豆蔻年华,明媚爱笑的清俊少女。
天赐良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