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似乎静止了那么几秒钟。
时暖看着自己已经空荡荡的手心,然后顺着男人刚才抛手机扔出的弧度看过去,脸色越发的难看。
扭过头,这下几乎是怒目相视了,时暖双手攥得紧紧的,就这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唇色苍白如纸,嗓音更是满带怒意,“薄临城,你几个意思。”
男人就静静的站在那儿,落在他眼里,时暖现在就是因为他扔了她手机,没让她接到他许飞的电话,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没什么生气,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能去,也不许和外面联系。偿”
说完,薄临城就拿了手机和车钥匙离开了别墅。
时暖愣在原地,很快就听见车子发动引擎离开别墅的声音,打开门,就看见站在外面的保镖,时暖想出去,最后却还是被请了回来撄。
“时小姐,先生说了,他不在的期间,您和您女儿必须都待在家里,否则……”
保镖冷着脸,然后又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办法,女人最后还是转身,进去了。
……
半山腰的别墅。
靳初见给男人做了检查之后,不久后又拿着几张a4纸研究,男人刚才被强制性催眠,差不多过了几分钟才醒过来,这个时候靳初见已经差不多把检查结果看完了。
“薄先生,他又出来了么?”
靳初见看着男人的报告,眸色有一点坑,修长手指揉着眉心,“我看到你的报告,显示你各种数据都不太稳定。”
数据如果一直这么不稳定的话,对男人身体的影响那是很大的,就之前有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薄林出来,薄临城甚至不惜拷住自己,可是现在,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
薄临城的身体,他自己本身就是最清楚的。
薄林和他交流最多,他现在,却还是不能猜测到那个男人的具体想法,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薄林,却这么了解他,他真的是害怕,有一天,自己被代替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包括时暖,他都不知道他分不分得清他和薄林的区别,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分辨吧。
毕竟,对她来说,也许,这个人,是薄林还是薄临城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靳初见看着一身黑色的男人,绯色的薄唇微微的抿了抿,“薄先生,以你现在的状况,我是建议你,静心治疗。外面的事情,你可以暂时先放下。”
女人修长的手指交叉握着,眉目间有些阴郁和担心,“你相信我,只要你专心配合治疗,最多一年,你的病情就会得到控制,我和我师傅也有商量你的情况,我师傅之前有一个病人,甚至是几重人格,现在他的病情也已经得到了控制,我相信,只要你配合,假以时日,那个人格一定会重新被压抑的。”
没有办法彻底消失的,那么,就只好先压抑了。
还有另外的,就是要从时暖那边下手了。
一年。
薄临城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从背后的椅背上拿起外套,“之后有问题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薄临城就朝着门口走了。
靳初见有些无语,她这辈子,活了二十几年了,还就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女人细白的手指几乎要把太阳穴都给摁破,掏出手机,靳初见准备给时暖打个电话,却发现女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她只能找个机会告诉时暖薄临城现在的身体状况,否则,男人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薄临城在山上给她专门留了司机,靳初见出去的时候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男人的车也早就已经下山了。
……
薄临城下车之后去给女人重新办了一张卡。
至于手机,则是从国外定制了一支手机,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拿得到。
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女人站在门口和保镖争执。
时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第几次想要尝试离开了,小叮当站在一侧拉了拉女人的衣服,“妈咪,我们等蜀黍回来了再说好不好,外面这些蜀黍,小叮当好怕。”
这些人长得就冷漠,小叮当最害怕这样不近人情又冷冰冰的人了。
时暖冷眼看着身旁的保镖,“我说了,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我现在就是要带着我孩子离开。”
她总不能一直待在薄临城这里。
看起来跟个笑话一样。
“你要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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