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慢,故意压低了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
他知道,商奇一定会心动,他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动摇。
他不可能不动摇,两人同为霍总底下的二把手,但商奇一直被黄常死死压制着。
商奇只负责洗钱,整个毒.品市场实际还是掌控在黄常手上,如若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把目标集中在黄常身上。
掌控渠道和市场的黄常显然比商奇受倚重,从吴曼曼巴结黄佳吟就看出来了,黄家地位比他们略高一些。
同为二把手,商奇和吴曼曼不可能甘心屈居黄常手下,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找索飞合作,企图借由索飞的新型毒.品市场壮大自身势力,和黄常掌控的传统毒.品市场抗衡,并借机把黄常打压下去。
“商总……”乔泽向他多添了把火,“你和索飞合作,最忌惮的是谁?”
“你和索飞合作不成,获益最大的又是谁?”他问,“黄佳吟是黄常的女儿,她会不明白个中利害?”
“一箭三雕的好事,她为什么不做?”
商奇眼神终于有了波动,那丝波动渐渐变成了丝丝狠意。
“希望乔总别玩什么两面三刀的把戏。”他缓声道,缓缓朝乔泽伸出手,“合作愉快!”
乔泽也伸出手与他交握了下:“合作愉快!”
吴曼曼端了茶过来,亲自给乔泽道歉:“乔总,那天晚上实在对不住。”
又问他:“渺渺没事吧?”
乔泽接过了茶,偏头看她:“吴小姐第一次溜/冰什么感觉?”
吴曼曼脸上掠过些许尴尬:“我没碰那东西。”
“所以吴小姐是想借控制路渺牵制我?”
吴曼曼不语,逼路渺吸.毒确实有借此确认乔泽身份的意思,但也有借此控制路渺达到牵制乔泽的成分在。
无论路渺对乔泽重要不重要,就是一个赌大赌小的问题。
如果重要,他们控制了路渺也就相当于牵制了乔泽。
如果不重要,也不过是多了个卖命的人,于他们并没有任何损失。
乔泽看着她不动,半敛的眼睑将眼底情绪一一掩去,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淡淡回望吴曼曼:“吴小姐和商总都是聪明人。知道这东西碰不得。不巧,我们是同类人。”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赚钱!”
“以及,黄常!”他转身将茶杯搁商奇办公桌上,抬腕看了眼表,“这次的事就当我们都被人摆了一道,吃一堑长一智,再有下次……”
他笑笑,没再多言,转身走了。
人上了车,才将脸上所有面具撤去,冷着眼神启动了车子,脑子里还是刚才吴曼曼堆笑的脸,以及她那□□迫路渺时,端坐在沙发上,脸上那种睥睨冷漠的神色。
以路渺的身手和头脑演技,她不可能无法从那种环境下安全脱身。
能让她选择屈从的,要么是工作,要么是他。
从她进入卧底这个角色开始,她就时刻记住了她肩负的责任,以她的执拗认真,她不可能允许自己出现丝毫的纰漏,拖了大家的后腿。
所以哪怕她心里极度抗拒、厌恶甚至是恐惧吸.毒,为了取信于吴曼曼,还是逼自己去碰了。
她受的屈辱,他总是要连本带利给她讨回来。
回到家时已经时路渺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脑袋边搁着本书,估计是在看书,看累了就这么躺下去了。
他朝她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替她将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人却没舍得起身,只是盯着她看。
她睡得并不算踏实,眉心拢着,灯光打在脸上,能看到她翕动的长睫毛。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过戏剧化,她似乎并没有完全接受这种幸运。
他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她,不是她走了狗屎运,只是因为她有个好弟弟。
他在她脸颊上的流连的手指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轻轻打了个哈欠:“你回来了?”
想坐起身,乔泽压住了她,低头吻她,诱哄着她张嘴,舌头一点点地深入,纠缠着她的舌头,很细致很温柔地吻她。
湿濡的接吻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其淫.靡暧昧,路渺被吻得脸红心跳,路宝原本抱着它的狗盆子吃东西,看到两人缠吻到一块了,抬起头,冲乔泽吠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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