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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的针管,重新化作绿珠。只是此刻,它已缩小许多,而光泽也显得暗淡。
失去特殊能量的维持,潇潇的身体不可自制的朝秦歌倒去,最终,她的脸靠到秦歌的左肩,用仅存的力量,她把脸转向秦歌,轻轻说道:
“此姓雨宫,我名潇潇,彼姓为秦,彼名曰歌。吾血为墨,他背为纸,道灵以引,书就誓约。“
“除我命格,俱奉其魂!”
“他言不语,愿主长荣!”
“秦歌,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么?除了意志,我愿意奉献一切的主人?从此你的姓是我的姓,你的呼唤,我的名字。”
“我愿意,潇潇。”
“是的主人,我是你的第一人侍,秦潇潇。”
“你是我唯一自由,也是我永远的束缚,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语落!
誓约完成!
秦歌后背的誓纹绿光大炽,将两人照耀在白光之下,不见影踪。
白光凝聚,碧色显现,复杂的誓纹虚空化实,穿过白袍融入潇潇心口。
一种莫名的联系从秦歌的心中升起,仿佛是身体的延生,延伸到背后那具柔软的身体。借着白光的力量,他感觉到身体飞速地恢复着体力。
体力如同肉眼可见的水,将空杯般的身体注满。
不一会儿,所有的感觉回归身体,要秦歌说明的话,直如在黄泉走一遭后又在天堂拐了个弯,最后回到现实之中。
淡淡的失落,压抑的欣喜,那是在誓约的瞬间他所窥探到的,潇潇的内心。之后,再无所得,誓约灌注的冥冥的意义让他理解所发生的事情。
人侍——么?
“需要我的时候,就用这颗珠子呼唤我吧!现在,请再帮我准备一次药浴,它的力量不多了,不能用在恢复失血这些事情上。”
伏在秦歌的背上,潇潇没有睁开眼睛,低声的呢喃,如线如丝。
······
房间中刚刚才微有消散的白雾再次升起,烟雾缭绕,凝香氤氲。
此刻的秦歌,很平静,平静到恐怖,他甚至能丝毫不皱眉头地给潇潇裹上浴袍,丝毫不皱眉头的给她梳理短发,丝毫没有动摇地给她揉捏肩膀,疏通脉络。
因为——
这尼玛,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跟给自己洗澡的感觉一样?
“潇潇姐,这是怎么回事?额,具体的道理我就不问了,我就想问,我以后还能对异性产生感觉么?”
秦歌的话中,是苍凉的悲伤。仿佛冬日的雪化在心口,疼痛,心痛,无言。
他终于理解潇潇之前的那句话的意思。
在给潇潇做推拿前,她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保证,过一会儿你会发现这些都没什么的。”
而现在,他确实觉得这些真的都没什么。
“你指的异性,是男的?女的?呵呵——”潇潇拉住他的手盖在心口。
但即便这样,秦歌依旧没有任何触动!
“姑且,女的吧!”秦歌说道。
“那就多看一些百合的东西吧,只要理解了,呵呵!”潇潇笑得很诡异,看好戏的心情不言而喻。
老夫这会儿是真的看透色障了!
“放心吧!潇潇姐会想办法把你变成正常男人的。我也想重新找回做人的感觉呢!”潇潇说道。
······
“这具皮囊这两天受伤加失血过多,强度应该下降很多,而且对于现在的你而言,也很难驾驭,所以,如果要去的话,你还是用本体过去吧!”
此刻潇潇就挂在秦歌的肩上,两人穿着从秦诗房间找到的红色道袍。
别问为什么秦诗的房间会有秦歌的道袍,反正秦歌知道,一定有。
声音并非从潇潇的嘴中说出,而是传自秦歌的脑海,很神奇地,潇潇的意识进入了他的大脑。
所以,其实是秦歌背着一具失去灵魂的肉体。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具肉体是他的,潇潇献给他的。
真的,真的是把身体都献给他了。
只要启动绿珠道灵,他随时能把自己的意识转嫁到潇潇的肉体上,除了还没适应,不好控制外,给他的感觉确实如同自己的身体一样。
所以,他现在是一个怎么说呢?双性人?
双性双人?
总之,身体外多了一具身体,灵魂中住着一个灵魂。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对异性的冲动。
生有何恋?
然后,还有一个秦歌觉得非问不已的问题,他扯着嘴低声道:“潇潇姐,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哪天你有了对男性的需求,会不会影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