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传令兵进来,汇报着最新的前线情况。
郁庭赫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脸上并没有取得胜利的喜悦和激动,波澜不惊的样子,活像传令兵口中的话不是“左将军已带人攻下敌营”“黑骑卫已成功刺杀逆首”这种话,而是“家里的鸡下蛋了”。
宁公公近前来,郁庭赫吩咐道:“通知左将军,按照预定计划收尾。”
郁子非也站起身,郁庭赫一脸不忍的表情:“子非,你受累了。”
郁子非抱拳:“皇兄言重,子非能有机会为皇兄,为宣国效力,是命中大幸。”
郁庭赫走到他身边,拍拍郁子非肩膀说:“朕也不想你去犯险,只是事关重大,别人,朕还是信不过,还是得你去通知密军。”
郁子非低头铿锵有力说道:“有了皇兄这份信任,臣弟万死不辞!”
领命之后,几名随从搀着郁子非带着刚才的旗子走了出去。
郁庭赫坐了回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微微皱眉,声音冰冷:“凉了。”
宁公公立马下跪认错,郁庭赫懒洋洋地挥挥手,让他起来。
“奴才刚才出去得了一个信,着急回来回禀皇上,一时疏忽忘记换茶了,还望皇上恕罪。”
郁庭赫也不气恼,淡淡地问:“你不是带着徒弟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何用?这些年你年纪渐长,看人的眼光,为何不进反退?”
宁公公冷吸一口气,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也没再为自己的徒弟辩解,只低头称是。
“说吧,得了一个什么消息?”郁庭赫随手打开一个奏折,问道。
宁公公小心翼翼地问:“牢狱那边传信来说,逆首的两个孩子闹得很厉害,吵着非要见皇上,想来毕竟与皇上有血亲,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来问询下皇上,当如何处置。”
郁庭赫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耐烦地说:“他们两个现在早已无用,杀了。”
宁公公悄悄咽下一大口气息,低头应答:“是,奴才这就传令。”
牢狱里郁瑶琴和祁王怎么也不肯喝毒药,两人又吵又闹,哭喊个不停。
狱卒骂咧咧地抽了他们好几鞭子,郁瑶琴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脏东西,敢对本郡主动手!我要你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狱卒开始被她吓了一跳,随即一想,讽刺道:“你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臭,活该你们全家都死!”
郁瑶琴大骂着:“你这种鼠头贱民,能知道什么皇命?皇帝哥哥肯定会宽恕我的,我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们这几个混账,假传圣旨,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们!”
祁王也在旁边跟着喊:“求皇上开恩啊,让我们见一见皇上吧!”
宁公公用手巾捂着鼻子走了进来,脚刚迈进门就皱着眉头一脸嫌恶道:“怎么还没解决?皇上那边可等着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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