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而来。
“你的胃倒比你人娇气。既然有胃病,还学人喝那么多酒,你可真是不怕死!”其实他瞥见许娉婷正在小憩,可是他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一团火还没有灭,需要借言语发泄。但话一出口,高城就有些后悔了。
却听许娉婷淡淡地说:“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车子猛地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许娉婷一时因为惯性身体往前一震,禁不住被他的莫名其妙激起火气,忍无可忍:“你神经病啊!”
高城冷笑一声:“我神经病?几个小时前不是还在房间里跟我调.情,转眼又跟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既然你这么喜欢玩,五年前怎么还故作姿态地喊救命!许娉婷,你真是可笑!”
许娉婷强忍着太阳穴那里撞.击般的疼痛,压制着从心底窜起的火气,咬咬唇,脖子一梗,说:“高城,别把你自己欲.求.不.满的气撒在我身上。你究竟有什么立场一直教训我,可笑的是你吧!”
“你——”高城的话因为她眼底再次一闪而过的那抹厌恶戛然而止,身体顿时僵硬,突然忿忿地下了车,大步地消失在夜色里。
车内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两人没有缘由的争吵令许娉婷心烦意乱,干脆也不动了,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
夜幕笼罩下的街道,霓虹灯仪态万方地照耀,路灯默然而安静地杵着,一切都臣服在静默里。明明入夜了,陆续还是有不少车吵闹地从边上经过,打破难得的一份安宁。
城市就是时代的象征,人们一边在追求着内心的安宁,一边却不断地因为外界的躁动而不安。
五分钟之后,许娉婷睁开眼,干脆放弃了闭目养神,眼神略显放空地看着车窗外。
半晌,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准备移坐到驾驶座上自己开车回去,车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白色塑料袋就扔到了她怀里,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夹带着夜晚的凉气坐回驾驶座,车门再次“嘭”一声关上。
高城回来后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只无情无绪地说了一句:“袋子里是胃药和热牛奶。”
许娉婷望定他冷峻的侧脸愣了愣,片刻之后淡淡地回了“谢谢”后,车里又是一片安静。
这样的安静并没有什么尴尬可言,可是却让人感到些微不自在。
高城的电话就是在他正准备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响起来的。
他不慌不忙地接起,还未等对方说什么,先开了口:“我已经走了。你可以回去了。他们帮我确认过那女人的身份,不在宾客名单,应该只是趁我休息时偷溜进来的。你之后帮我办理好钱包丢失的一切手续。明早让司机接我去公司。”
简洁而明了,立即就挂了电话,不给对方多一秒的时间反应。
许娉婷心下一动,隐隐中明白过来自己之前对某件事有所误会。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高城的目光始终聚集在前方专心开车,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许娉婷不由惊讶。
她以为高城会顺其自然地将她送回许家,却没想到是五澜湾。随即她又了然,应该是高城要回家才顺便把她也带来这里了吧。
临分别前,高城注视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许娉婷望定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也太善变了。
?
虽然许娉婷的确也想好好休息,但只是看了会儿资料眯了两个小时,时间便一下快迫近凌晨六点,她急匆匆地就开车回许家。
而她前脚刚走,后头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的闫婧就被锲而不舍的门铃吵醒,不得不开门解决噪音。
正准备对一大早扰人清梦的人破口大骂,却发现门外并没有人。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幻觉,闫婧顿时见鬼般清醒过来,衣摆处突然被人拉了拉,低头一看,小高乐那家伙笑眯眯地看着她,软声软气地问:“阿姨,姐姐还没起来吗?”
闫婧一听,火气“蹭蹭蹭”就往上冒。她和许娉婷明明同龄,可这小家伙偏偏管她喊阿姨,到了许娉婷就成姐姐了,让她情何以堪?
“她走了。”闫婧没好气地回答,正要闭门谢客,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回来过?”
小高乐眼睛骨溜溜一转,故作神秘地笑而不语,小小的身体轻而易举地穿过门缝走到了不断摇尾的小白跟前,拿出了他刚刚藏在身后的一袋热牛奶,边喂小白边转移话题:“我来给小白喂早饭。”
闫婧默默地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看穿了他漏洞百出的谎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