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轻声应了句.许娉婷跟在高城身后往回走.
不料.才走出两步.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抬眼间.正见他盯着她的脚.火气彻底被点燃了:“你怎么连棉拖鞋都不穿就下床了.”
许娉婷被他的吼声吓得震住了心神.良久软糯着嗓子说:“沒看到棉拖鞋.沒事儿.袜子厚.”
高城怔了怔.才想起.她是连夜被他抱过來的.脚都沒沾过地.的确忘了在床边给她预备好拖鞋.
眉心隐隐跳了跳.他直接走到她面前.将她拦腰抱了起來.
这两天相同的举动已经做了多次.他早就摸清楚了怎样的姿势才能既不碰到她的伤口又让她舒服.虽然对他來说需要多费些力气.
猝不及防之下.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她只能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然高城置若罔闻.只威慑般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他要做的事.
刚回到一楼.迎面就碰上急匆匆从二楼下來的保姆.看到许娉婷的那一刻.她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便发现.高城也在.身子猛然一颤.垂首低眉地站着.似在等待高城的发落.
“谢谢你告诉我你家先生在地下泳池.否则我可能这个时候还在满屋子打转.”
保姆惊诧地抬头看着许娉婷.
高城眉尾轻挑.俯睨了怀中女人轻勾的嘴角.不咸不淡地对保姆说:“你可以下班了.”
保姆欣喜若狂.满怀感恩地对着他们道了谢.忙不迭离开了.
“从保姆对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的暴君本质.”
许娉婷戏谑出口.不忘挑衅地注视着他.
高城冷哼一声.完全不以为意.缄默不答.
将她抱到餐桌前放下.也不知从哪找來的一块软垫.中心空着的一块恰好与她背上的伤口位置吻合.让许娉婷坐在椅子上.也能舒服地靠着.
紧接着便见高城进了厨房.摆弄了一阵后.一碗白粥就端到了她面前.
“一直在帮你温着.就等你醒來.吃点吧.本來就不胖.两天下來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两天..”许娉婷吃惊地反问.“我睡了两天.”
高城在她对面坐了下來.双手环胸.用简短的语句解释道:“准确点说是昏睡.是背上的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
“可是为什么醒來后会在你家.”许娉婷疑惑道.
她不问还好.一问就发现他的脸瞬间又黑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高城确实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但倒说不上是好或者不好.他只是再次被勾起了怒火.
那天半夜他莫名其妙地惴惴不安.犹豫再三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却沒听到她应话的声音.倒隐约传过來痛苦的呻.吟.当下他就挂了电话冲过去.硬是威逼利诱地从物业那里取了钥匙.
烧成那副模样.赶去医院都來不及.如果不是他及时找了家庭医生过來.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他不说.她便适时地打住了追问.埋首喝粥.
其实.她是隐约记得些什么的.虽然模糊.虽然零散.虽然被一些梦境搅得略微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见她把碗里的枸杞全部挑到了一边.高城的太阳穴又突突起來:“性子刁.嘴也刁.”
闻言.许娉婷顿了顿.然后竟然就着枸杞吞下了粥.虽然表情是苦不堪言的.
高城霎时因她的举动愣怔住.
她的嘴唇十分精致小巧.是典型的樱桃小嘴.唇线分明.上唇瓣呈轻微的弧度翘起.异常好看.刚刚还有些发白的唇色.在吃了几口粥后.稍稍恢复了红润.也不知只是他的错觉还是被水分映衬的.反正.现在他瞧着顺眼多了.
似是一点也沒有察觉高城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始终专注地小口小口地吞咽着.举止间透露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如果生病能够让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变成温顺乖巧的小白兔.我倒宁愿它就这么一直病下去.”
许娉婷的目光闪了闪.下一秒抬起脸对上他深邃的星眸时.眉眼间是少有的温恬.语气淡淡地说:“要刺猬拔掉护甲是不可能的.但.偶尔它也想暂时收起武器.歇口气.”
两人均沉默了下來.只相互凝视着彼此.半晌之后.高城忽地笑了笑:“很难得.你懂得让自己卸下时刻准备着的战袍.放松下來.”
许娉婷重新垂下了眼眸.继续喝粥.不再言语.
<h3>作者有话说</h3>一定要记得,“未修勿订”时,不要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