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着了,真是昧着良心讲这种话。”
见王红艳还要继续说,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脸色有些讪讪地一把拉住了的胳膊。
“领导在这里,你乱说啥,还来劲了,快别说了。”
“你滚到一边去,老子说什么了,怎么就说不得了,往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没见乡里来个人看一眼送上一分钱的,现在大棚盖了,菜也卖了,一个个就都见不得,红了眼了,到底是谁说的这些昧良心话。
上万-亏他说得出来!他家的钱是用瓢舀的箩筐挑的还是怎么了。”
王红艳家那男人脸色被这么一通说闲得很难看,不过这一物降一物,夫妻俩本来就处的很和气,王红艳的泼辣性子也幸好是碰到个这种男人,要不然日子哪里还能过。
张文林见劝不住就只好走出来了。
“红艳,少了两句哈,胡书记也没说个什么不是,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撒个泼就够了,这跟你说正事儿呢。”
“文林书记,这不是我撒泼,我们队上大棚里出了多少菜你心里肯定有个数啊,你说,我们哪家一口人七八千上万了,说这种话这不是缺德是什么。”
胡德平身后的乡干部可是捏了一把汗。
这女人还真是泼辣,往日里也不是没见过泼妇骂街的样子,但是跟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大的嗓门的还真少见。
相反,胡德平脸上不仅没有一丝尴尬的样子,反而显得很轻松。
“大姐,您歇个声,我给你陪个礼,这话啊我是瞎说的,哪能有人说这种话呢,再说了,你们队上一个人上万的收入那是好事啊,就是有了也不怕人砸口舌,今年没有明年也要有,而且一定要有,要不然人说了不是让他们白操心了嘛!”
胡德平的年龄跟王红艳倒是相差不到多少,叫声大姐也不差,不过看在他身后的乡干部眼里还是很是吃了一惊,毕竟胡德平的身份摆在那里,能做到胡德平这样的乡干部可不多。
被胡德平这么一说,王红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整句儿来。
“这个--”
“好了好了,红艳,你就跟胡书记说说你们队上的情况吧,你们队上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胡书记又不计较你怕个什么劲,把平日里骂你男人的嗓门拿出来。”
哈哈哈!
一句话让大家都笑了个场,王红艳自己都被逗乐了。
不过王红艳这一次可是听清楚了,原来这人是叫胡书记,也是个书记,比村里的文林书记大的书记应该是乡里的吧,一想到这个王红艳还是有些意识的,虽然不知道乡里的书记到底是多大个干部,但是看那些人的态度王红艳就知道应该小不了。
一哆嗦这心里反而还不紧张了。
“胡书记,我们队上按人头分,一口种了一亩菜,山上地里多余的地都种了树,今年地里的鱼草料也种了两茬,我们说真的是拖了文林书记的福,没有他搞的大棚哪能有这些东西。
今年年底我们这里的菜长得真好,光是西红柿,一个个都跟拳头这么大,哎呦好几个就有一斤重,还有辣椒。从大城市里来的大学生就是能哪,这东西是那些大学生手把手教的,这书真没白念。
回头家里还有些早上刚摘的,我给您拿两个尝尝,哎,你快去啊,给大领导们洗几个番茄,快去快去。”
看着王红艳一个劲儿地催着她男人去洗番茄,张文林这心头啊真像是被人捏了一把,说不上来是痛还是痒的,你说这王红艳好歹也是个队长,这女人的话唠性子还真改不了,扯了老半天净扯些有的没的往死里跑话题,愣是没有扯到正题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