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能再往前走了,于是就在这里碰见了您。
您先让我猜猜您一定是元中先生才对,因为伯纪先生和种略供相公之间相交甚秘,所以您才掌握了刚才耍赖皮的那一招,这本该是小子耍的,也不会有人当真,所以您你说出口的时候,小子就知道是您无疑了。”
吴敏觉得自己算有人给他上了一课,还很刻骨铭心。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人家说的都对。
吴敏就是一个老赖皮,赖在吴熙的军营里不走了,无奈吴熙只得把缴获一半的东西给了他当做是救命钱。
吴敏吃着吴熙做的饭食,赞不绝口,喝着酒,也是赞叹有加,说道:“襄阳的人民会记住你的。”
吴熙一肚子的话,就被他活生生的堵在了肚子里。
不愧是搞政治的,两句话就把事情做成了既成事实,还让人没有话说,厉害。
想想以后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吴熙一脸的肉疼。
“小子不是心疼这点粮食,您就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这么多粮食总能换的一句金玉良言吧?”
吴熙不甘心什么都得不到,索性开口要。
“我能教给你什么呢?名将的呼声在京城都很有名,苏州的老百姓甚至都给你建立生祠来崇拜你,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所以我没有什么好教给你的,好自为之全是你的护身符。”
吴敏说完之后,就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吃干抹尽之后,起身就走,没有一丝的犹豫。
子午营打扮成了商队,走在官道上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是没有人把他们和军人联系起来。
走的时候用的就是商人的口号,现在以商人回去,前后呼应,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距离东京八十里,李纲带着慰问团到了。
见到吴熙之后,先拜了一拜,才说道:“吴侯不愧是我大宋朝的名将,好些年了,总算又有了吴侯这样的名将,是朝廷之幸啊!”
吴熙受宠若惊,三司使给自己行礼,这不符合规矩,一想到这是李纲以自己的名义行的礼,心里才稍微的接受了。
“伯纪先生礼重言夸,小子承受不了,小子这厢有礼了,童大人才是这次剿匪的有功者,小子只是辅助,就算是赏赐也该轮不到小子啊?”
“你少装糊涂,这是圣上的意思,叫老夫不要大张旗鼓,就是为了给童贯面子,但是剿灭方腊一事是谁的功劳?圣上心里明白的很。”
“小子就想好好的过个普通人家的日子,还希望伯纪先生能够成全。”
吴熙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老弟说的什么话,这是富贵的事,你不要自然有人要,但是你也不必给一个阉人啊,弄的他有多厉害似的。
自从他掌兵之后,朝廷就没过过一天消停的日子,你说,这个枢密使他应该继续干下去吗?圣上有圣上的考虑,所以这些事不是你能急的过来的。”
吴熙一句话就被李纲解释清楚了,首先,说明了童贯的不行。然后,做了一个名义调查,吴熙的呼声很高,而童贯没有多少人支持,所以下课他是板上订顶顶了。
“童大人全是一个好人,大人果然认为枢密使应该换成武将了么?”
李纲不置可否,因为皇帝确实有把枢密使换成武将,吴熙就是最佳人选,但是童贯根生地固,很难拔起来的。
更何况他和蔡京交好,后台很硬,吴熙不太能啃的动。
“你的意思是,小子身边除了亲兵之外,没带一兵一卒,就是再给皇帝的面子,没有造反的意图?”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皇帝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于是才有了老夫这个打头站的。”
“”
“您的意思是后面还有?”
“还有很多,你以为侯爷是那么好当的?”
吴熙彻底蒙圈了,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了。
“平叛而已,不需要搞得这么正式,说到底,我们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要是以后金人南下,把他们赶回黑水白山之内,那样才算是真英雄,真豪杰。”
“小友说的有道理,毕竟现在还没到这一步,童大人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非要收回他给圣上的《平燕策》,还说他的这里面有很多的漏洞,需要一一标出,然后重新制定作战方案。”
皇帝尽然同意了,这就起奇葩的地方。
吴熙听了之后,认为,不管是谁做了这件事,都很闹心,并没有对童贯大加指责,因为,都是人类,难免会犯错误,只要错误的还能改进,那当然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