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学的果然很快,他不来,就是等着找批评,你不信看着,他的前锋营应该在今天晚间就到了,而他,最早明天早上才能到,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谭园连连摆手道:“你就饶了我吧,知道最近我攒钱娶老婆,是不是觉得我的钱多了,就要赢回去一点?”
“不玩就不玩么,看把你心疼的。”
正说间,远远的有一支骑兵正在朝他们本来,领头的全身铠甲,就连面部都包的紧紧的,看不出来是谁,身后的军士一水的铠甲长刀,随时随地能展开厮杀,这样的配置在湖州见过一次,应该是淮阳军的前锋营才是。
领头的必然是刘子山莫属了,湖州一战,损失了不到三十人就撕开了敌人的包围圈,而且不急功冒进,即便敌人的主将在众人的裹挟之下逃走了,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队形,不紧不慢的厮杀。
虽然战后受到了童大人的批评没能追击对方的主帅,但是刘子山没有一点觉得自己错了的意思,听完童大人的唠叨之后,带着人就走了,走的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今天也一样,来的很迅猛,根本就不像有拖泥带水的意思,但是,韩世忠知道,这是故意做给童大人看的,要是不演戏,童大人又该数落了。
人群里果然没有吴熙的影子,那就说明吴熙没有来,来的只有前锋营,韩世忠骄傲的示意谭园,意思说,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得亏没打赌,要不然输得裤衩子都要丢了。
话音未落,前方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这边开过来,吴字帅旗迎风招展,霸气外漏的让人有些羡慕。
军阵整齐划一,精神面貌良好,一看就是一支能征惯战的队伍,吴熙骑着枣红色的马匹,顶盔掼甲,大红色的披风披在身后,神情威严,容不得有人玷污。
左右悍将林立,眼神四处游走,观测着每一个危险的信号,保证吴熙的人身安全。
童贯当然不会亲自来迎接,因为论起官职的话,不知道大他多少级,虽然都统领一军,但是,还有的上下尊卑还是要有的。
来迎接的人是蔡莜,这是童贯特意吩咐的,这小子不简单,让蔡莜多多接触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吴熙一看见蔡莜出现的时候就明白了童贯的意思,首先,不亲自迎接你,那是你不够格,二来,让蔡莜来迎接你,那是给你在铺路,蔡家在京城势力滔天,对他以后的升迁有不可估量的帮助。
吴熙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进走,完全不把蔡莜放在眼里,所有军事上的事情,一句都没有,只是象征性的打了招呼而已。
吴熙现在是一军之主,按道理来讲是不属于任何人管辖的,只是因为童贯是枢密使,蔡莜是蔡京的儿子,他才给几分薄面。
童贯用丰盛的晚宴来招待吴熙,让吴熙有些受宠若惊,因为据说太监都是阴人,一般很难打交道,能得到童大人的宴请,吴熙吃惊的不是一丁半点。
都说童贯是个大胡子,一点儿也不夸张,除了大胡子之外,太监身上有的东西,他一点也没有,声若洪钟,气定神闲,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为了区分自己和太监,还取了媳妇,光是小妾就有二十多人,虽然不知道平时这些人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但是,童大人的绿帽子,恐怕是戴了一顶又一顶。
看他这么可怜,回去之后,一定要发扬一下后世夫妻用品的强大功能,一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的。
童贯看上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济,至少接人待物以及胸襟上都显得很大气。
可能是由于战术思想或者是朝廷的法令有误,让这位还算是名将的太监一无是处了吧?
童贯喝了很多酒,说起了很多自己的过往,就算是自己的太监之身也没有过多的掩饰和隐藏。
刚开始的时候,吴熙害怕说错话,到最后,他发现童贯除了战术不懂之外,其他的都还行,而且还是上乘,如果能去掉他好大喜功的念头,绝对值得一个名将的头衔。
“明天就要出战,我想先和你的指挥使商量一下围城的策略,杭州不比其他,战争越到最后越难打,能围就坚决不打。”
“吴将军原来是这么想的啊,不过,军营里现在能说上话的人有两个,你想和谁商量啊?”
童贯看上去真的喝多了,这种话他都能说的出来,要不是现在在军营里,吴熙真想上去扇他几个巴掌。
“韩将军年轻有为,思想上和我比较相近,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才是。”
童贯哈哈一笑说道:“本帅就是这么想的,你要怎么做,看着去做就行,本帅只把握大的方向不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