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方面发展,以图威胁南京。
二、 指导要领
1 本战区为保持经济重心,巩固首都,并有利于全局之持久作战起见,务就现已形成之包围态势,对于上海及各处上陆之敌,运用优势兵力断绝其连系,限制其发展,并努力转攻由狮子林及川沙口方面上陆之敌,打破其包围企图,而收各个击破之效。
2 如各个围攻之目的不能达到,则依状况逐次于后方占领阵地,采取攻势防御,乘其海、陆火力不能协调之际(意为在敌舰炮射程之外),发扬我之精神与物质威力,一举而击灭之。
3 于万不得已时,则退守后方既设阵地,作韧强之抵抗,以待后方部队之到达,再行决战,期获最后胜利。
三、 各兵团之部署
第一步,努力限制敌之发展,并各个击破各方面上陆敌人。
(一) 张发奎集团(浦东防守军):
继续前任务(守备浦东,威胁浦江左岸之敌)。
(二) 张将军集团(上海围攻军):
1 对汇山码头之敌,增强现在围攻线之工事将其封锁。
2 对张华浜方面之敌,仍须努力攻击,将其歼灭;情况不许可时,亦须固守围攻线,以阻断其与租界敌人之连接。
3 对吴淞、宝山、江湾方面,须固守据点,以防止敌人登陆。
4 应使后方部队在北站,沿横滨—五卅公墓,沿芦泾浦—江湾—庙行—顾家宅,沿蕴藻浜南岸,向西对黑大黄宅之线构筑据点工事,于必要时,即在该线阻止当面敌人之发展。
(三) 陈辞修集团(江岸防守军):
1 以一部固守罗店、浏河两地及其以西地区,防止当面敌人之冲出,同时以有力部队,分由新镇及曹王庙、沈家园两方面攻击敌之两翼。
2 在刘家行、嘉定、浏河之线构筑据点工事,必要时,即在该线阻止敌人之发展。
四、各集团作战地境如下:
张发奎集团苏州河之线张治中集团第二塘、陈家行、胡家庄、吴淞镇,各北端之线,线上属张将军集团陈辞修集团
注意:
1 前方部队之集结整顿,应适时行之。
2 各集团之兵力,为现在所指挥之部队。
第二步,努力限制敌之发展,并利用地形与工事,以与敌为有利之决战。
(一)张发奎集团(称右翼军):
1 以有力之一部兵力(1旅以上)在浦东方面,继续前任务。
2 以主力(1师以上)在浦江左岸,由公共租界经曹家渡、北新泾铺至张家宅之线(沿苏州河右岸)占领阵地,防止敌人向苏州河以南发展,并威胁苏州河以北地区之敌人左侧,以使在苏州河北岸之我军战斗容易。
(二) 张将军集团(称中央军):
在苏州河左岸范家宅附近,经江桥镇、南翔、马陆铺至嘉定南端之线占领阵地,以主力配置于南翔及其以北地区,利用地形、工事,以与当面之敌决战。
(三)陈辞修集团(称左翼军):
在嘉定、周家园、浏河至长江南岸之线占领阵地,以主力配置于嘉定、浏河中间地区,利用地形工事,以与当面之敌决战。
(四) 各兵团之作战地境如下:
张发奎集团纪王庙、苏州河之线,线上属张发奎集团张将军集团太仓、嘉定各南端,广福、唐桥之线,线上属陈辞修集团
大本营训令(令字第3号)
兹颁布第三战区第二期第二步作战指导计划,仰即遵照,并应迅速分行完成计划内指定之后方各据点工事,其实施日期另有命令。此令。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九月六日
最高当局
9月9日,张将军忙了一天,奉命调整了战斗序列,把炮兵第16团输送到嘉定附近,将新增援上来的84军一个师划归第18军军长罗卓英指挥。
一直忙到深夜,在司令部移到徐公桥时,张将军才吃了点粥饭后,他想靠在椅子上略微休息一下。
刚坐下,便想起应该去看看刘和鼎和宋希濂他们。
于是便拖着疲惫的身子立即动身,于10日清晨赶到嘉定,指示刘和鼎如何对付当面之敌。
又冒着敌机轰炸扫射从嘉定到南翔,找到36师师部。
不料见面后36师师长宋希濂很奇怪地问:“张总司令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张将军与宋希濂谈了半天,才知道36师已脱离张将军的第9集团军,划归第15集团军总司令陈辞修了。
为此,张将军生了一肚子闷气,他不懂为什么他的一个师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就划归第15集团军了?回到总司令部后,张将军得到消息说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顾墨三已到达苏州。
张将军想他应去苏州看看顾墨三,许多问题也需要与他商定。
前一段张将军只顾前线战事,没有同后方联络,他也想借机向南京统帅部报告请示工作。
于是张将军立即赶到苏州,还未及见顾祝同,就打电话给最高当局。
张将军本想向最高当局诉诉胸中的苦闷,不料最高当局一接电话就是一连串的厉声责问:“你在哪里?”“为什么到苏州?”……
张将军回答说:“为着左翼作战,亲自到南翔见宋希濂,听说顾墨三已来苏州了,所以来同他商量问题。”
最高当局蛮不讲理,大声地吼叫:“为什么商量?两天找不到你,跑到后方来了!”张将军也有点生气,便说:“36师原来归我指挥,我不能不去看看! 我不知道他已归第15集团军陈辞修指挥了!”
最高当局根本不听张将军讲话,只是严厉地责问:“为什么到苏州?为什么到苏州?” 张将军实在忍受不了,便索性说:“我是到苏州与顾墨三商量问题的,我一直在前方,最高当局你说我究竟应该怎么样?”
最高当局更火了,大吼道,“你究竟怎么样?还问我怎么样?”接着,只听“咯噔”一声,最高当局把电话摔了。
张将军伤心透了,他已意识到最高当局对他不满意了,已把上海作战不利的责任归罪于他。
张将军想起开战前最高当局曾问过他:“扫荡上海敌军,有没有把握?如扫荡不克时,能否站得住?”
张将军回答说:“如我空军能将敌军根据地予以毁灭,则步兵殊有把握! 如空军未能奏效,则以主力守据点,掩护有力一部攻击,取稳扎稳打战法,亦可站得住。”
但开战以来,统帅部为了等待那“莫须有”的调停几次命他停战已失机于先,要不是黄浩然的99军擅自开战,连今天的局面都未必能保持。
第9集团军缺乏空军与炮兵的支援,汇山码头工事有坚固,海面上还有日本军舰助战,实在是难以攻取。
就这样便引起来最高当局的不满,说什么黄浩然一个师就能拿下虹口日军司令部,你第9集团军5个师居然拿不下个汇山码头!
他张某人到苏州难道就是临阵逃脱吗? 最高当局为什么不能谅解自己?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张将军终于在9月8日向最高当局写了辞职报告。
最高当局想把张将军免掉,让张将军承担上海战事被动的责任。
但又怕失掉这一员智勇双全的战将,于上海战事更为不利。
所以一会儿说批准辞职,一会又说不批准。
黄浩然却知道,张将军的离任已经基本注定了,剩下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在最高当局的心目中政治又一次压倒了军事。
张将军成了权谋的牺牲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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