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不好轻易叫人看出喜怒来,所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一点。”
赵敏禾有些麻木地点点头,末了保证道:“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况且,在一般人眼里,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甜的吧?这个癖好对一个皇帝而言……有失威仪啊。
韶亓箫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又加上一句道:“也别跟别人说我喜欢甜食了。”
赵敏禾疑道:“为何?”
韶亓箫叹了口气道:“若叫你娘家人知道了,以后岳父该每每用苦瓜招待我了。”
赵敏禾:“……”
第二日便是十五,乃是他们约定好要再去一次月圣母庙的日子。
这一日韶亓箫一整天都待在府里。
昨晚说到了甜食,赵敏禾便干脆吩咐厨房这一日多做几样带甜味的菜上来。
晚膳时甜菜就有三道,分别是糖醋排骨,拔丝山药,松鼠鱼,韶亓箫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厨房又端上来两盅酒酿圆子。夫妻俩一人一盅取过来慢慢用着。
韶亓箫一边美美品尝着,一边对赵敏禾道:“阿禾,一会儿我们早些出门,也好多留出些时间到处逛逛。听说锦绣阁新到了一批……你怎么……”
话音未落,赵敏禾已倏地捂着嘴巴冲到一边,对着痰盂大吐起来。
韶亓箫惊得跳起来,立时飞身到她身边,扶着人焦急地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赵敏禾缓过了口气,又漱了口,道:“那酒酿,怎么酒味儿还这么重?”
酒味重?韶亓箫懵懵地重新走回桌子边端起了她的那盅酒酿圆子闻了闻。没有酒味儿啊,只有糯米香甜来着。他又尝了一口,跟他那盅味道分明是一样的。
韶亓箫不淡定了,扶着她回到寝居,将她按在床上。
“你先睡着,别动。”他便大步往外头去叫人,“取了我的名帖,叫陶卓带上快马去太医署请个太医来,快去。”
话一说完,韶亓箫又冲回寝居去了。
屋里伺候的康平应了一声,正要急忙出去,却被一脸喜意的林嬷嬷一把拉住,悄声对他道:“告诉陶卓,要请一个擅长妇科的太医来,最好是陈老太医。”
康平是伺候人的,寻常消息最是灵通,自然知道陈老太医最擅长的是诊怀胎之相。
他一愣之后,一脸大喜地看向林嬷嬷。
“王妃她……”
林嬷嬷打断道:“要等陈太医诊脉后才知道,你先别嚷嚷。”但王妃上个月没换洗,十有八九是有了。
康平连连点头,腿上生风去了。
不到两刻钟,颤颤巍巍的陈老太医就来了。
搭脉片刻之后,陈老太医就朝焦急等待着的韶亓箫道了一声恭喜。
赵敏禾有些发蒙。这就怀上了?会不会太容易了?要知道她前几个月还想了想他们两个的体质不合的问题呢。
韶亓箫傻在了原地。
还是林嬷嬷出来主持了大局,先是朝陈老太医道一声辛苦,又问清了赵敏禾的情况,这才命人包了个大红封欢欢喜喜地送太医出去。而后便是像各处报喜,其他姻亲府中可以缓一缓,宫里和王妃的娘家忠勇伯府却是首要的。
等林嬷嬷安排好诸事,韶亓箫也缓过神来了,只一脸痴傻地摸着赵敏禾的肚子。
赵敏禾却开始忍不住躺在床上翻白眼。因为他居然不叫她起身了,只许她躺着不动。
见林嬷嬷进来,赵敏禾赶脚朝林嬷嬷求救道:“嬷嬷,你快跟他说,我不用一直躺着的。”
韶亓箫也看过来,然后又转回去,抚了抚她的肚子坚持己见道:“你刚刚才吐得那么厉害,还是好好躺着为好。”
林嬷嬷道:“陈老太医说王妃才有孕不到两月,这些日子得多休息。等满了三个月胎稳了就得多走走,利于以后生产。”
韶亓箫道:“你看,太医都说你要多休息。”
赵敏禾立马问林嬷嬷道:“休息,就是要一直卧床?”
见林嬷嬷笑着摇摇头,她得意地对韶亓箫翘了翘下巴,道:“你看吧。”
韶亓箫想了想,妥协了。“那就先坐一会儿吧。”
等扶着她靠坐在床头上,韶亓箫便跟着林嬷嬷到外间去询问一类禁忌事宜。
林嬷嬷本就是内宅妇人,早前就伺候过皇贵妃生产,对怀孕之后的禁忌一清二楚,方才又大致问了问太医,林林总总能说上一大堆,旁边还有闻讯赶来的孙嬷嬷补充。
韶亓箫与两个老人家一问一答没多久,就迎来了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吴氏,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