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七哥的天狼军了,这一次肯定是想着法子陷害七哥呢,皇祖母您千万要为七哥做主!”
陆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厉,深吸了口气狭眸狠道,“哀家还没死呢,他们想在这朝中翻云起浪哀家都管不着,却不许他们动哀家的小七,天狼军为大秦打了胜仗归来,他们一个个的做缩头乌龟不敢为国出力,这个时候却敢将主意打到天狼军的头上,当真以为皇帝和哀家都到了混淆视听是非不明的地步了!”
陆氏满身怒气不得解,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无论谁立了大功他们都看不惯,自己懦弱无能,偏偏光会这些阴诡手段,好,好得很!从前得逞是因为哀家不想管朝上的破事,这一回,哀家绝不会看着小七再受同样的苦!”
陆氏说着说着又说起了从前,期间话意嬴策大抵不怎么明白,沈苏姀闻言却将眸色一沉,淡淡接一句,“听说那三个人是那北宫骸骨案的主要嫌犯,若是此番真的死了,只怕七王爷往后查案也不好查了!”
“他们要的不就是这样!”
陆氏咬牙冷笑一声,“哀家偏偏不叫他们如愿!”
有陆氏如此态度沈苏姀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松,三人正满面怒容之时,寿康宫中的大太监全寿急急忙忙的进了殿门,行的一礼之后便蹙着眉头道,“回禀娘娘,七王爷现在人已经在刑部,刑部现今乃是宁国公主持诸事,他素来公正不阿,此番得了满朝上下十多位臣子的弹劾他已经奏准圣上将七王爷收押在天牢中了!派出去的刑部官员正在去天狼军的路上!”
“岂有此理!”
陆氏猛地坐起了身来,眸光微狭的盯着全寿,“宁隐此番是老糊涂了不成!依那两兄妹和小七的交情,他怎么能下得去手!不成,哀家要去看看小七,收押,真是可笑,小七这辈子什么时候待过那样恶劣的地方,哀家一日都不要小七在里头受罪!”
“摆驾——”
陆氏起身便朝外走,沈苏姀和嬴策见状立刻扶着她,沈苏姀眉心微蹙,她没有想到他就那般束手就擒了,对他而言,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他不是那种会受冤屈的人,太后所言他没有待过那么恶劣的地方,可沈苏姀知道,九巍山的冰天雪地比那天牢还要艰难的多。
宫人们见陆氏发了大火不敢怠慢,出了殿门陆氏的玉辇便停在了跟前,沈苏姀和嬴策扶着她登上辇车,一声令下朝着天牢而去,天牢位于皇宫之中,内宫之外,外朝最北,车辇一路滚滚而动朝天牢而去,陆氏的怒火随之平静了下来,掀开车帘,远远地能看到崇政殿的影子,她那沉暗的眸色带着两分运筹的谋定不知想起了什么,“哀家已经有多年没有出过内仪门了,这崇政殿,亦是许久没有进去过了……”
沉缓而有力的声音带着两分苍凉与冷意,这位从宫女直升为太后的大秦最尊贵的女人,或许要因为最疼爱的孙儿重新走进大秦帝国最高的权力中心去,而这一切,正是沈苏姀所希望的,她再一次为她今日里心中莫名涌动着的情绪找到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