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斯的车队,浩浩荡荡。
十八辆黄金战车雕刻着雄狮之首,标志这个没落的野性王国从未忘记血战天下的尊严。
当然,这个排场严格来讲是属于佛里昂王子的。
车队〖中〗央的“太阳战车”造型类似陆航舰,不过被丧心病狂地安装大量炮筒,而且是以驮兽为动力拉动的。
刺猬般的炮筒除了有视觉威慑力,更主要用途是防空,至于地面上?质疑阿席达卡王室地面战力的人不会被当成善意提议者,只会被认为是蓄意挑衅而被撕成碎片。
单说作为驮兽的铜甲角犀吧,攻防两端,单凭一身厚皮跟坚角便跻身四阶高等魔兽。
虽然这些笨家伙没有什么特技,但只需用身体去撞一撞,单体的战力就顶过一两黄金战车了,唯一的缺点是性情温和不够凶狠,但在具有德鲁伊传承的阿席达卡王室眼中这根本不是问题。
有必要的话,他们可以把大地之熊训练成刺探情报的隐秘信使,也能把幽灵诡狐训练成比猎犬还忠诚、死战不退的守护者,堪称完全无视魔兽天生条件的逆天技术。
而就是现在,就在太阳战车的中枢之座里,驯兽之王的后代、德鲁伊传承的续任者,正在被一名人类调弄着。
“好痛啊,西尔斯先生,求求你让娄昏过去吧,或者把这些绳子解开!”
佛里昂王子被牢牢捆在铜柱上,手脚被特制的机关死死销在,身上还缠着红蛟皮拧成的麻绳。
“就是要你疼痛,才能刺激药效发挥嘛。”
西尔斯将一坩埚泛着金色的火光、貌似融化钢水的溶液倒在佛里昂头上,虽然确实发出滚油入水的劈啪声,但却没有升起半点焦烟:“为了让你被破坏的金色毛发恢复如初,就先忍一忍吧!现在解开绳子的话,我怕你直接连自己头盖骨一起掀翻了。”
随着恐怖的声效佛里昂王族的尊严顺着汹涌的眼泪大量流失:“我宁可变成秃子!为什么恢复头发会这么痛苦啊?”
火光在西尔斯的眼镜上反射出两片白板:“因为要做到完美无瑕嘛,如果被狮王陛下看出了您在我陪同下还受到这种难看的伤,我和我的金甲卫士们都会吃很多苦头呢。”
“连您也会忌惮?我的文王真的有那么强?”佛里昂有些疑惑:“如果那样的话,为什么我们阿席达卡王国沦落为深林中的边缘王国?”
“想到国家的事您好像便不哭了呢不错哦,保持这种状态,别让痛苦占据太多的注意力。”西尔斯手中坩埚倾斜的角度加大了:“你以后也会和你父亲一样强的。”
“咕嗷嗷嗷!”佛里昂发出痛苦的吼叫,那不是凄厉的尖嗓门,而是野兽特有的,冲击在喉咙中的轰鸣滚雷:“我,当然不会屈服!我可是必将夺回阿席达卡荣耀的王子!”
佛里昂把自己的牙狠咬出了血:“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将弄伤我头发的女人碎尸万段!”
“阿嚏。”
艾薇揉了揉鼻子:“我体质真的变弱了,在古扎尔德瀑布守了一夜,可真冷啊。”
“快别谦虚了,在石头上一坐就能改变因非利亚大陆最壮观瀑布的流向你还想怎么样?”安妮特缓缓地将烤鱼喂进艾薇嘴里:“这可是魔法跟神术都做不到啊,至少得耗干整只魔法师团的魔力储备,或者直接让一个大主教级神仆修一辈子的苦行信仰吧。”
魔法、神术、或是斗气高手也许能一招摧毁山崖地形,却不可能长时间以斗气扭转整条河的流向,并且将这种持续消耗力量的行为维持整整一夜!
“河水会保持原来的匀速直线〖运〗动,而且在受到原有外力不变的情况下,惯性加大了它们更倾向于保持原有〖运〗动状态不会轻易顺应重力了。接下来只要找好一个合适的角度,河水流向很容易控制。”
艾薇悠闲地令折凳摇椅般晃动,却不会失衡倒下。除了安妮特以外的两个修女一个撑伞遮阳,一个捶腿揉肩。
“兰斯提亚给我的任务是拦住西尔斯车队至少半小时,真是太小看我啦,虽然我也很想来个浴血奋战什么的不过选取的地方恰好有个瀑布,那自然要找风景好的地方坐镇嘛。”
艾薇摇晃着手中的鱼竿,将钩住的破鞋甩向一边。
“没错,您现在是有身份的人,请务必不要再做出出格的举动了。”安妮特眼疾手快灵力弓箭准确钉住一条大鱼。
“水流截断的通道,至少能阻断他们半天,而且以大水作媒介兰斯提亚不将主观目标对准西尔斯也能发挥冰系魔法的威力,干的溧亮!”
素格拉斯蹲在岸边朝烤得吱吱冒油的肥鱼身上洒着各种调料,喷香四溢。
“你的新能力确实好用,但是实在太破坏气氛了。但愿不要把出发前累积起的斗志消磨掉。
”兰斯提亚透过冰晶镜片观看着远方,片刻之后呼叫起其他队员:“车队已经进入山路,现在可以行动了艾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嗯,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完成原定拖延作用就满足的,相反还会和你比赛谁先揍到西尔斯哦。”
艾薇的回答和兰斯提亚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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