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知礼数的样子时完全没了,反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样也敢说自己读了医书。”沈老爷子哼道,“且不提医书的事情,你的描红呢?”
沈佳言哪知道那劳什子描红是什么,也不吭声了,沈老爷子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慢慢说:“书读的不好就罢了,我给你布置的描红忘了写也算了,现在我倒要看看你的字是不是也写的一团糟。”
说罢就命下人取来了笔墨纸砚,沈佳言看着眼前这一堆中华传统文化瑰宝,脑袋里糊成一团糟。大概马上就要被扣上一顶文盲的帽子了吧,沈佳言想到,谁能想到我还是一个受过17年教育的大学生。
她开始使劲回想起看的那些古代言情剧里有关写字的片段,却悲哀的发现根本没有,这年头哪个恋爱片还放写字教学片段啊,她无奈抬起手,只能自己瞎猜了,“首先得拿这墨团子在砚台上磨一磨吧。”
沈佳言一边这么想一边狐疑的拿起了墨条开始研,研着研着也不出水,把她急的拿着墨条直敲,终于“啪”的一声,墨条碎成两截,上面金闪闪的字样泛着光,就好像在对沈佳言说“渣渣毁我下半身。”
沈谦这下也稳重不下去了,原以为妹妹只是年纪小再加上刚见亲人不懂事,没想到被继母养了三年,妹妹竟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村姑,礼数也没了,举止也丢了,现在竟然都在往大字不识一个的道路上越奔越远,看那拿墨条的姿势就像耍猴一样,竟然把墨条都给敲碎了。
沈谦实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加了点水,沈佳言“咦”了一声,仿佛打开了新世界额大门,这好奇宝宝的样子更是让沈谦的心情一落千丈,接到妹妹的喜悦一下全没了。
沈佳言就这样磕磕绊绊的磨出了浓淡不均的劣质墨,“成败在此一举了。”沈佳言心想,又咳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接着便抬起手,摆出了写毛笔字的所谓“标准”姿势,终于,在纸上滴出了一个大大墨团。
老夫人和沈谦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老太爷额上的青筋也是止不住的跳,直接把手里的青瓷杯盏摔在了地上,眼看就要暴怒,沈谦一个箭步上前跪在了沈老太爷的面前道:“祖父,阿言虽然顽劣,但您也看在她年级小的份上原理她吧。”
沈老太爷冷哼道:“7岁的年级已经不小了,人家薛家的小孩也这么大都可以考童生了。”
沈谦见沈老太爷并不松口,只得硬着头皮说:“恕孙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妹妹临去京师时年仅4岁,也被祖母教导的语言得体,举止有礼,功课也从未落下过,这您也是瞧在眼里的,三年京师待下来却成了今日的样子,母亲确是待我与妹妹二人如同亲子,但母亲处理府中事务那么忙,顾不上阿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府里下人那么多,可不一定都有母亲对阿言的那份心。”
这字里行间都是愤愤不平,就差没直接说继夫人故意养坏沈佳言,老太爷没想到素日里平和的长孙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言论,一时也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