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前前后后都是一副朝廷官宦的口吻。可秦侠只不过区区一介正六品的户部分司主事,如何有这权力?莫不成秦侠要转入武途?那又是那一部将官的序列呢?是京营,还是边军?亦或者……是老爹说的,秦侠背后的那个人?
朱慈烺看着傅如圭应下,也就开心地点头,推开居仁斋的大门,打算进里边坐下细论。
只是当朱慈烺刚刚推门进去,就见傅如圭猛地警惕了起来:“前方何人?鬼鬼祟祟,还不出来?”
原来,被两人以为武学里面空无一人的武学竟然有人在!
而且是背对着两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是手中笔墨不停,不住地书写着什么。
“如圭兄稍安勿躁,那位兄台应无歹意。毕竟是我们贸然闯入。”朱慈烺拦住了傅如圭。
两人进来,前面那人却是一言不发,不声不响,让两人好生纳闷又感觉有些打扰清净。
于是,朱慈烺缓步走过去。
傅如圭脚步快些,刚要一礼喊话,却见朱慈烺又拦住了。只见朱慈烺指了指一边一张不大的白纸道:“耳聋心静,若语请书。”
旁边,一张白纸平铺,一杆短锋尖毫静候。
“恐有蹊跷隐疾。”傅如圭轻声念了句。
朱慈烺颔首,示意噤声,走过去,提笔静书一句:“兄台何人?”
写完,朱慈烺走开,远远看着这男子继续提笔疾书,迅速作画。
“这是……”此刻,傅如圭盯着男子书写的东西,惊讶地喃喃着道:“这是掣电铳!”
“这是何物?后膛枪?”朱慈烺满脑子疑问。
见此,傅如圭便仔仔细细给朱慈烺讲解了起来。
掣电铳铳长约6尺,重5斤,采用后装子铳的形式,子铳6个。是可以将后膛迅速替换,从而达到迅速发射目的的火铳。
“只不过并非燧发……”朱慈烺心中叹息了一声。子铳走的还是鲁密铳的形式,也就是火绳枪。
不过这样的子铳和后膛枪……看起来还是很高级的样子啊。
朱慈烺看着这个男子的表情一下子不一样了起来。
朱慈烺与傅如圭站着低声讨论了良久,前面那人似乎也是卡在了某个地方,良久不动,终于颓然地放下笔,看到了一旁留下的纸条。
随后又转身看到了朱慈烺与傅如圭。
朱慈烺与傅如圭也终于得以见到这男子的真面貌。
男子一副寻常书生的容貌气质,满腹书卷气,只是面色颇多了一些沧桑与忧愁,似乎心中阴云笼罩。
两方见礼,这男子提笔书写了一句:“在下顺天府童生,李峻。”
“秦侠。”
“傅如圭!”
朱慈烺与傅如圭两人也是分别写上自己的名字,算作见礼。
这样别具一格的交流方式让朱慈烺与傅如圭感觉新奇,三人一番见礼,倒是不觉得有碍,很快就切到了火铳的话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