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板,再来两瓶。”刘钱扯着嗓子喊道。
老板应了一声,立即拿酒去了。
吴天问道:“老刘,你平常喝酒吗?”
“哈哈,几年前喝,有一次陪一个客户,喝得大醉,在马路上睡了一通宿,后来被老婆拿着菜刀追了几条街,就再也没喝过了。”
“那你今天是什么意思,又准备让老婆追几条街吗?”
“追就追吧,我今天不喝痛快,我的心就不痛快。”
吴天没再说什么,既不阻止,也没少喝,两人顷刻间又把一瓶酒吹了。
这时,刘钱满脸通红,话也多了起来,喝完一口酒后,解开衬衫的几粒扣子,说道:“吴兄弟,从你到我们公司起,你天天让我意外啊,先前的事就不说了,但你喝起酒来也这么豪爽,实在是……”
刘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吴天,最后索性一句“都在酒中”,又喝了一杯。
再几杯后,刘钱明显有了点醉意,或许是意识到自已快醉了,他郑重倒上一杯酒,双手端着,认真说了两个字:“谢谢。”
吴天淡淡一笑:“老刘,命是父母给的,但路要自已走,脸面也要自已争,我今天帮你一把,不图什么,也不要问为什么,但以后就不会再这样帮你了,你下次若是再想请我喝酒,就好好的把胸膛挺起来,做一个像样的男人。”
“一定。”
等第三瓶酒喝完时,刘钱基本上已经处于疯魔状态,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惹到饭店老板多次过来询问情况。
吴天买完单后,扶着刘钱离开饭店,准备打出租车送刘钱回去,才想起不知道他住哪,正准备找他身份证看地址时,忽然几米外有人按喇叭。
抬头一看,车和车牌号都如此熟悉,是沈初夏。
“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她落下车窗,淡淡道。
吴天扶着刘钱上了车,沈初夏什么也没说,开着车直接把刘钱送到他家楼下,打了个电话后,刘钱老婆和儿子匆匆跑了下来,先是客客气气的同沈初夏打招呼,然后忍不住冲着人省不醒的刘钱骂了几句。
吴天估计刘钱明天又要跑几条街了。
“雪姨,刘叔今天心情不好,你多原谅他一点。”沈初夏开口道。
刘钱老婆一愣,望向醉倒的老公,再也没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以来,再没有人比她更懂刘钱了,没脸没皮没节操,什么事都能给自已找三个借口,这样的人如果是因为心情不好喝醉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看来得麻烦你送我回去了。”吴天没心没肺笑道。
“嗯。”沈初夏开着车出了小区,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吴天,问道:“没醉吗?”
“快了。”
“要不要再喝一点?”
“好啊,不过要你请我。”
“……”
抢着请她沈初夏吃饭的人可以塞满长潭市的街道,只有后面这人却每次要她请,上次是,这次也是。
“是不是我请你,你心里才舒荡些。”
“看情况吧,你刚才等了我和刘钱这么久,总有些话要和我说的,况且,你肚子也饿了,不陪你吃点,你回家肯定又扑到电脑桌前了。”
“……”
沈初夏微微一颤,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知道自已刚刚在等他,又怎么知道自已回家后不会吃饭。
他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要这样胸有成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