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这之前,他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那个日后足以改变整个局势的人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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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雨回去龟灵峰,他刚回去弟子阁,进去了院子。等候他多时的贺知真便迎了前来,说道:“你可回来了!让我好等!”
一身水墨色长衫的柳砚跟在他身后,脸上神色淡然。
“怎么回事?”苏时雨目光看着他,说道。
贺知真神色兴奋,道:“走!去黄鹤楼!”
苏时雨一愣,说道:“你要请客?”
“去去去!我哪来的钱请客,黄鹤楼那地方奇怪无比,我可去不起。”贺知真说道。
“那你让我去黄鹤楼?”苏时雨越发糊涂了。
贺知真脸上神色越发兴奋激动,说道:“不是我请客,是赫连首座请客!”
“赫连首座?这是怎么回事?”苏时雨问道,怎么牵扯上首座了?
龟灵峰的首座名叫赫连羽晏,是一个元婴修为的道君。他年方不过三百岁,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元婴道君,更是执掌一峰首座之位。可谓是前途无量,天纵之资。
苏时雨和陈礼的比斗传遍了整个昆仑宗,亦传到了赫连羽晏的耳中。同门弟子间有摩擦争斗那是常事,见怪不怪。赫连羽晏自己便是从这龟灵峰走出来的,他昔日修为低末之际,也没少受同门师兄的刁难和挑衅。所以苏时雨的遭遇,在他看来很寻常不过。
只是这结局却是有些意料之外了,陈礼竟然会服软认输。外界都只道陈礼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并非是一味的被嫉妒蒙蔽了心。但是赫连羽晏却不这样想,陈礼既敢找苏时雨挑战,那就说明这是一个极度自负且自傲的人。这样一个自负自傲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认输服软的,至少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服软。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个少年让他畏惧,十分畏惧。让他心生恐惧,没有再战的心。他害怕他,害怕那一个打败他的少年。
赫连羽晏顿时来了兴趣,“哦?那是一个如何的少年?”
他问前来向他禀告此事的修士说道。
“年方不过十一二,却气势极强,凌厉如刀剑,一身黑衣如夜幕,整个人如星辰,熠熠发光,黑暗难掩其光芒。观其行事所为,率性不羁,豁达无畏。”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赫连羽晏说道,像星辰一样的少年吗?黑暗中熠熠发光吗?这还真是极高的评价。
“不过能被原和收为弟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平凡的人。”赫连羽晏说道,他一只手支这下巴,唇角泛起有趣的笑容,说道:“这样一个有趣的孩子,在我的地盘上,那以后的日子想来是不会无聊了,真是有点期待啊!”他微微眯了眼睛,苏时雨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他曾经年轻时候的时光,那时候他也像苏时雨这般,少年意气无所畏惧,势如破竹。
“不过……那群没出息的家伙!就这样被吓走了!”赫连羽晏道,“不过是区区一顿饭而已,竟被吓得慌忙逃离!成为整个宗门的笑话!”
说到这点赫连羽晏就不满,龟灵峰好歹是大峰,虽是外峰实际上却与内峰也不差,在诸多外峰之中隐隐有鳌头的趋势。龟灵峰的地位高,水涨船高,其中的弟子待遇自然也不差。赫连羽晏是万万没想到,这些弟子竟然会因为苏时雨的一句让他们请客来顿饭就给吓跑了。传到外面,被人看了笑话。
苏时雨和陈礼的比斗这事,就像赫连羽晏说的每隔那么几年就要来一次,都成为了年经,大伙都习惯了。虽然一时看的热闹,时间久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一群弟子被一个刚入门的师弟一句请客给吓得全跑了,这事就好笑了。昆仑宗的弟子都把这个当成笑话来传了,连带着赫连羽晏都被其他峰的首座给嘲笑了。
“赫连啊!听说你龟灵峰的弟子被刚入门的小师弟要请客给吓跑了,虽然我们道宗清修铭志,但是不要太过苛待弟子,劳逸结合啊!”
当时赫连羽晏脸就黑了,这群小兔子崽子,出息!
不就是一顿饭吗!
回去之后,赫连羽晏就大手一挥,把黄鹤楼给承包下来了,发话道:“别让刚入门的师弟看了笑话!一顿饭龟灵峰还是付的起灵石的。”
苏时雨听完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赫连首座把整个黄鹤楼都给承包了?”
“没错,就是这样!”贺知真说道。
“他让全宗门都知道他把整个黄鹤楼都被承包了?”苏时雨说道。
贺知真表情顿了一下,说道:“没错。”
“他告诉全宗门,他为了我把整个黄鹤楼给承包了!?”苏时雨继续说道。
贺知真仔细的想了他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是这样没错!”
苏时雨顿时开心的笑了,“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啊!”
“感觉有点小激动呢!”苏时雨开心的说道,“赫连首座如此美意,必不能辜负他啊!”
“……”贺知真。
看着苏时雨脸上的笑容,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呢?
总觉得……赫连首座好像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