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百年老房子,即便两个世纪过去,这栋房子也依旧保持着大量当初的原始风貌。从装修色调到家具摆设,旧时代的物什、古董随处可见,游走在这屋子里的人在琉璃色的水晶吊灯下,端着红酒杯子,迷离着眼仿佛漫步在当时旧时代的既视感,怀旧味道浓厚。
宴会厅里,受邀而来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轻声细语,人们脸上或带着笑意,或具有深意地四处巡视,或沉默立在一角静静围观。李家李建忠携夫人一同举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里,适时地与人打招呼寒暄着,谁都不拉下周到应对。直到李老太爷踩着钟点下来,整个宴会厅才停下了人声,等待着主人的发话。
李老太爷居高临下缓缓踱步下阶梯,视线在会场所有人身上转过,发现自己期待的人还是没有到不免心感失落。再看到李家次子,也就是刘婉琴的儿子李泰安此时正窝在角落以为没人注意地肆意调戏着一个年轻女人,太爷眼神不悦地一眯,没有任何表态随即就转移了视线。
没有个正形,教不好就是教养不行,婉琴这个儿子若再如此执迷不悟终是要吃苦头的!
底下,刘婉琴是多人精的一个女人,一看太爷眼神不对就转头四望,同样发现了自己儿子不符场合的*玩女人。都跟他说得那么明白别乱来,起码今天不行!结果还是带了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混进来。当真是要气死她了!
她不由气闷地啐了一口牙,跟丈夫推脱说要去下洗手间的机会,偷偷跑了过去揪着他耳朵怒骂道,“也不看今天什么地方,是你能胡来的么!”
“疼..!疼!疼!”李泰安顺着自己老娘,轻声哀嚎一声,手一边推开怀里的女人赶走,一边抓着自己老娘揪他的那只玉手,连连求饶,“妈,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快松手。注意形象啊。”
“混小子!都跟你说了几遍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真是要气死我啊!”刘婉琴也是顾忌四周,拽着儿子领口拖他到了外间,“看你穿这德行。去,给我上去换一件!”她指了指他身上轻浮的着装,上面还沾染着女人的胭脂气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这一会儿就撤了,用不着了吧?”李泰安皱眉,实在不想那么麻烦。本来嘛,他就只想露个脸就躲开的。李家太爷那样严肃的一个老头,每次看见他都没有好脸色,不是冷眼教训他一顿就是彻底地无视他,他可不想留下来继续刷负好感值,人家想看的人可不是他这个孙子,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说什么胡话!”刘婉琴瞪着眼睛就着儿子后脑勺一巴掌拍了下去,“你要是敢逃,看我怎么收拾你!今天情况特殊,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点!”
说着,思觉自己消失的时间有些长了,她又再三嘱咐道,把人赶去换衣服整理门面,自己才又悄悄回到了宴会现场。
“我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参加我老头子的寿辰。”李老太爷立在宴会中心位置,举着酒杯道,“在此我敬在场的各位一杯,希望大家能喝得高兴,玩得尽兴。”
他拿着酒杯的手当空微微一举示意,率先一口喝尽了杯中之物,场下立马掌声一片,贺喜之词连绵而至。有夸老者老当益壮的,有祝老者生辰快乐,有说老者风采不减当年,还是如此的豪迈爽气。
“李老太爷真是客气。作为长辈,理当由我们这些小辈敬您一杯才是,老爷子怎么自己就开始喝嗨了?”张家的儿子张兴亦是举着酒杯走到太爷身边,气定沉稳,面上容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愁绪,仿佛张家如今还是一如当初丝毫没有出现任何窘境。
“张家小子,你爷爷身子骨还好吧?”老太爷笑看着他。
张兴,张家的第二副手,张家老太爷最看重的继承者。他跟李建忠年岁差不了几岁,但在从政手段态度上,确实要比他们家建忠硬气、激进。两者之间若要比的话,那么张兴就是天生的疆土拓展者,而李建忠则是稳定的坚守者,从其各自角度出发,从政的观点是截然的不同。
“承蒙太爷惦记,爷爷身子骨还算健朗,只是年纪毕竟大了,难免有些小病小痛,要不然他一定会过来参加您老的生辰的。”张兴客气道,从容地和太爷寒暄了几句。
一边,其他几家的代表也是围了过来,对着太爷一阵热情招呼。这些人里,他们各怀鬼胎,心里盘算着各自的小九九打量着周围人的态度,察言观色,变色龙地应对着任何客套。现在外面风雨如何凶猛,那么现在这个小小的宴会厅里,就有多么的明争暗斗,只是面上还维持着和乐融融的场面。
宴会一角,刘婉琴挽着李建忠,听着他和张家张兴兄弟哥俩好的碰杯闲聊着,她的视线也时不时地往张兴身上瞄,偶尔与之视线相交则颇为深意地一笑转开目光,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猫腻,那简直是眼瞎啊。然而,李建忠抿着红酒低眉笑着,似乎是真的没一点感受。
正当宴会场里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乐声靡靡之际,入口的大门由外而内“吱嘎”一声被推开,尖锐的声响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一时间整个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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