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婢女齐齐风中凌乱了。
小皇子,您在怕什么?怕都是我们吧?能别说得像是我们虐待了你么?这话传出去很严重的啊!
沈意尴尬的看着狼狈的管家,拍了拍痛哭的小皇子。
……
两人离开的时候,小皇子还撒起了娇,就不要自己走,就要赖着沈意抱他。
管家体贴沈意细胳膊细腿儿的,立刻自告奋勇要抱那小祖宗,哪知小皇子媚眼一横,“让开!本皇子的金躯是你能碰的吗?”
管家,“……”
小皇子转眼,立刻换了张脸,张开双臂对着沈意,一脸的求宠爱。O(∩0∩)O~~
沈意,“……”
最后,眼看没办法了,沈意一咬牙,自己将他抱了起来。
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很压手了,再加上小皇子天天养尊处优,这小身子全是肉。沈意有些吃力。
不想,小皇子却是自觉地爬到她颈窝里,悄悄地问:“仪升师父,你说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他竟然还记得……沈意心中顿时又酸又热。
来时,她骗小皇子说之前一次来宴王府,丢了重要的东西在这里,这次要悄悄来找,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连他四哥也不能知道。
小皇子这才保证守口如瓶。
是啊,她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今日来找……找得很失败。
那个人问她,她今日就是来找他吵架的吗?
其实,不管她如何,她今日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他真的要娶骆子君吗?
她弄清楚了,全方位,多角度。
软的,用了;硬的,也用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骆子君,他娶定了。
想到他冷声给她答案时,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沈意心中疼痛难当。
她苦笑,回答小皇子,“没找到。”
“那要怎么办?”小皇子不知心中繁复的心思,着急的问。
“其实我料到过这样的结局,也想到了两个解决的法子。”
“什么法子?”
“说来简单,不过是放弃,或者不放弃。”沈意自嘲。
要么放弃,君若无心我便休。想他又如何?再无法爱别人又如何?她不信看个几年他和其他女人的恩爱,她还会念想得下去。
要么不放弃,再想办法阻止他和骆子君,阻止到他娶了她为止。
“那你要放弃还是不放弃?”小皇子奶声奶气的在耳边问她。
“来这里以前想不放弃,现在……”不知道了。
沈意的话还未说完,只觉臂上乍然一轻,耳边,小皇子尖叫一声。
她连忙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却见男人衣袍翻飞,已将她怀中的小皇子抢了过去。
那凉薄至极的眼睛正深深看着她。
一瞬,她喉头已哽住。
他来做什么?嫌方才给的答案还不够清楚?
“仪……”小皇子大约是被上官墨的冷冽之气吓住了,小身子颤了颤立刻就张开双臂要往沈意那里去。
“闭嘴!”
刚刚出声,便被人毫不留情喝止住。
小皇子当即一双眼睛里包了泪水,望着他那位“二哥”就要哭出来了。
上官墨将目光从沈意那里收回,面无表情道:“小皇子既要人抱着才肯,那就二哥抱你。”
话落,连给小皇子选择的机会也不要,当即大步往外走去。
沈意正正好看见小皇子趴在上官墨肩头苦兮兮看着她的眼睛。
葡萄一样的一双眼睛,泫然欲泣。
好像还很害怕。
这小祖宗,何时怕过谁?
……
沈意直到走出宴王府,都还是怔怔的。她还在想方才小皇子的问题,童言无忌,往往问的问题最一针见血。
她是要放弃,还是不放弃?
若放弃,也许逞了一时之狠,但是那样的日子,她真的熬得下去吗?
这个男人,在她最美丽的年纪里出现,仅仅半个月,便夺去了她一生的爱。若是放弃他,便无异于放弃了自己一辈子的爱。
舍得不?
若不放弃,他既已这么无情,对她恨这么深,报复这么深。眼前已经可以这么无情伤她,若她还要纠缠,往后的日子,她又真的熬得下去吗?
强扭的瓜不甜,她的母亲当年就是太强硬,才落得如今地步。她还要步她后尘?
沈意沉浸在自己的苦涩纠结里,也没注意到周遭,直到听见马儿忽地一声嘶鸣就在耳边。
她一惊回神,却发现不知为何,驮着马车的马儿忽地朝她扬起前蹄。
她被那扬蹄的一道劲风扇到,身子往后摔去。
“啊!”
沈意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就要摔倒。而这一摔倒就完了,她必定要被马儿践踏上去……
紧紧闭上眼,等死。
不想,周身一暖,竟在那当下被男人紧紧裹进了怀里,随即,挟着旋身躲开。
耳边,似乎还有谁若有似无一声轻叹。
落地,他没有立刻松手,她抬眸看他,只见他目光如晦,她心中幽怨。
“你再狠一点我就放弃了,救我做什么?你反反复复,我会误会,你知道吗?”
她低低的说,有些失神,近乎自言自语,只有两人听见。
男人闻言,下颌猛地紧绷。沈意已推开他,这里是大街,她朝他恭敬的行了行礼,转身,往马车去。
小皇子已经坐到了马车上,听到动静探着脑袋出来看。宴王救人那一幕,他自然是看到了的,此刻见沈意垂着眸子,若有所失的走回来,他忽地偏了偏小脑袋。
待沈意走到他近前,小皇子忽地脆生生地问:“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小孩子的声音偏清偏亮,这一声猝不及防,沈意腿一软,差点倒在马车下面。
不远处,上官墨闻声转头,看了眼小的,又看了眼大的,目光波澜不惊,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其他伺候的下人、侍卫,被小皇子一言提醒,则皆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那位如出尘仙人的宴王,又看了看那不起眼的“小奴才”,眼神无不暧昧至极。
……
马车缓缓驶离,沈意陪着小皇子坐在马车内,轻轻撩起了窗帘往后看去。
男人身长玉立,白衣衣袍被风拂起,他负手立在那里。
她一眼看去,正跌落进他眼中。
上官墨,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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