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尚须前往城头宣告前将军军令!”朝这几名兵士拱了拱手,刘辩领着管青快步朝登上城头的楼梯走了过去。
看着刘辩与管青的背影,刚才拦住二人的蓟州兵向身后的同伴小声问道:“兄弟们,可看出此二人有何异状?”
“若有异状,定然不敢登上城墙。”那蓟州兵的话音刚落,另一名兵士就接口答道:“城头上尽是守城兄弟,若我是弘农王,绝不敢如此冒险。”
“也是!”几名蓟州兵听了这句分析,一个个都点着头,返回城门去了。
领着管青,刚要登上城头,两名在城墙上值守的蓟州兵就挡在楼梯口,向二人问道:“你等何人?为何登上城墙?”
“奉前将军之命,传令各军严守城防!”站在阶梯上,刘辩微微仰起头,看着那两名拦住去路的蓟州兵,向他们说道:“还望二位前去向守城将军通禀,我二人要向守城将军亲口传达命令!”
“将军先前得了命令,已然到西南城墙上巡守!”两名挡在楼梯上的蓟州兵听刘辩说要找城防守将,其中一人高声对他说道:“还是请二位前往西南城墙传令!”
“西南方已然有人前去,我二人负责的便是这北面城防!”刘辩一手按着佩剑,脸上现出一丝怒意,仰头向挡在楼梯上的两名蓟州兵说道:“既然守城将军不在,我二人可在此处等候!”
说完话,他转过身,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阶梯上,背对着那两名蓟州兵,不再多言语半句。
一旁的管青见刘辩如此,也跟着与他并肩坐了。
平日里传达公孙瓒命令的,都是公孙瓒身边的亲兵。这些亲兵由于最靠近公孙瓒,即便是一些蓟州将领,对他们也是忌惮三分。
刘辩敢于坐在阶梯上等候城防守将,两名拦在楼梯上的蓟州兵已是对他的身份少了许多怀疑。
听得刘辩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两名蓟州兵相互看了一眼,方才与刘辩说话的那人露出讨好的笑容,换了一副亲善的语气,对二人说道:“二位兄弟,先前已然有人前来传达过前将军的命令,我等是恐走失了弘农王,方才多了几分警醒。言语之中若有得罪,二位兄弟莫要责怪。既要等候将军,坐在此处着实不堪,还请二位兄弟上城墙上歇息片刻,将军恐是会来的晚些……”
坐在阶梯上,刘辩扭头朝那两名蓟州兵看了一眼,装出一副还有几分恼怒的模样,顿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对那俩人说道:“也好,我二人若是不把军令传到,也是吃罪不起,如此便叨扰了!”
“不妨!不妨!”刘辩答应上城墙歇息,两名刚才还拦阻他与管青的蓟州兵脸上顿时漾满了讨好的笑容,异口同声的说着不妨,其中一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刘辩和管青说道:“二位兄弟请上城墙!”
跟着两名冀州兵上了城墙,刘辩发现城墙上的蓟州守军大多都是抱着兵器正在睡觉。
看着那些睡觉的守军,刘辩微微拧起了眉头。
见刘辩拧起眉头,引领他和管青登上城墙的两名兵士中的一人赶忙陪着笑说道:“城外并无敌军来犯,兄弟们守了一整天,已是困乏的紧了。得知弘农王逃脱,城头并不敢有半分懈怠,除我二人之外,尚有一些兄弟于夜间值守,那弘农王不可能从我等眼皮底下逃脱。”
“说的也是!”刘辩点了点头,随声附和了一句:“城头上如此多的兄弟,即便弘农王生了一百个胆子,恐怕也是不敢如此托大,想着从此处离开!”
刘辩如此一说,两名引领他和管青登上城墙的蓟州兵赶忙陪笑应和着。
对这俩人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管青是满心的疑惑,可刘辩却好似根本没在意一般。
沿着城墙朝前走了一段,刘辩走到一处城垛边上,一手扶着城垛眺望着城外,对陪在身旁的两名蓟州兵说道:“平日里在前将军身旁伺候,我兄弟二人尚未登过城头,今日倒是托了二位兄弟的福……”
“兄弟乃是前将军身前红人,如何会屑于登上城头?”刘辩的话音才落,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蓟州兵就陪着笑说道:“二位兄弟且稍候,我这便去为二位倒些水来。”
“多谢!”回头朝说话的蓟州兵点了下头,刘辩又把视线投向了城外。
城外不远处,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在月色的映照下,反射着粼粼波光,而城墙脚下,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空旷野地。
若非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下城墙,只要城上守军发现有人下城,恐怕刘辩与管青还没跑到护城河,就会被守军的箭矢给射成两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