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为父便离开此处!”领着公孙续等人进了军营,远远望着刘辩与管青歇息的营帐,公孙瓒对跟在侧后方的公孙续说道:“莫要告诉弘农王为父来过,待到为父离开,你即刻开拔返回渔阳。曹操、袁绍以及黄巾余孽,还有董卓帐前一部都在附近徘徊,此处可谓多事之地,若让人得知弘农王为我等所得,恐怕你我父子均无返回蓟州之日!”
“孩儿定会小心从事!”公孙续应了一声,一边跟着公孙瓒向主帐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父亲,孩儿早先听闻那弘农王如何了得。昨日一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不过是多了几分狠劲。为何父亲早先还要特意嘱咐,若侥幸遇见弘农王,定要以礼相待?”
“弘农王乃是被董卓废了帝位,强加于彼的称号。”扭过头,用一种近乎是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公孙续一眼,公孙瓒对他说道:“天下英雄,认同他为九五之尊者多过认同当今皇帝!待到我等返回渔阳,他在我父子之手,我等如何还会承认弘农王称号?将他重新扶上帝位,召集各路英雄齐进长安讨伐董卓,这天下早晚还不是要掌握在你我父子之手?”
“父亲果真深谋远虑!”微微躬着身子,公孙续不无拍马屁的对公孙瓒说道:“只是弘农王颇有名望,虽说尚且年幼,可孩儿却是恐拿捏他不住!”
“一路上好生照料!”走到公孙续的主帐外,公孙瓒扭头看向刘辩与管青居住的帐篷,对公孙续说道:“为父打算到了渔阳,多摆酒宴多设歌舞,且探探他的虚实再说!”
“诺!”得了公孙瓒的吩咐,公孙续没再多问,躬身应了一句。
斗转星移,夜晚很快过去,东边的天空透出一抹薄薄的晨曦,给大地带来了第一缕光亮。
刘辩掀开帐帘,走到帐外。他撑了个懒腰,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望着刚出辕门、正披着昏蒙晨曦朝远处疾奔的十多骑快马。
“殿下劳顿,如何起的这般早?”刚将公孙瓒等人送出辕门,才要返回主帐,见到刘辩已经站在帐外,公孙续吃了一惊,赶忙上前问了一句。
“公孙将军起的也不晚!”朝公孙续微微一笑,刘辩向辕门处哝了哝嘴,显得很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天色尚早便有一队骑兵出营,莫不是公孙将军一早就派出了斥候?”
刘辩如此一问,倒是给公孙续找了个圆谎的理由。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漾满笑容,对刘辩说道:“此处不是很太平,末将忧心殿下安危,因此才一早便派出斥候……”
“十多骑快马一同出营,这斥候……多了点!”扭头看着公孙续,刘辩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公孙将军有心了!”
“为保殿下安危,末将不敢有片刻懈怠!”从刘辩的话中,公孙续隐约听出了些别样的意味,他微微躬着身子,抱拳对刘辩说道:“今日末将要拔营北进,还望殿下……”
“黄巾贼人与董卓老贼皆有大军在此附近!”不等公孙续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公孙将军只须派人前去卢县城外,知会本王麾下大军一声,本王随将军北进便是!”
“末将这便去安排!”闻知刘辩愿随他北进,公孙续心内大喜,赶忙应了一声,向身旁的兵士说道:“快派人前去知会殿下所部将士,就说殿下已随本将军前往蓟州!”
在对那兵士说话的时候,公孙续连着使了好几个眼色。
平日伴同在将军身前的兵士,哪一个不是精细如鬼。见了公孙续的眼色,那兵士赶忙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看着兵士离去的背影,刘辩心内不禁觉着暗暗好笑。
他很清楚公孙续绝不可能派出人手前去知会赵云等人,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要公孙续小觑于他,降低将来带着管青逃离的困难。
太阳上了三竿,公孙续麾下官兵已然整备妥当,随着公孙续一声令下,整座军营拔地而起,朝着北方加速行去。
这支队伍人数并不算很多,骑兵与步兵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千余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存在才不会太多引起附近各路豪强斥候的注意。
骑马跟随队伍行进,刘辩与管青一路上都被一群公孙续麾下兵士簇拥着,每时每刻都未曾离开过蓟州军的监视。
一连向北走了十多天,行不一日,刘辩远远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城墙高耸、颇具气势的城池。
在城池更北边的地方,还有着一片连绵不绝的城墙浮影。那条城墙浮影远接天际,呈东西走向横亘在无尽的旷野及山峦之中。
“那里可是长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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