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
虽然有一弯新月,但并不明亮,镇南方没用打手电,他知道银花既然是约他在这样僻静的地方相见一定是不愿意让村里的人知道,所以他尽可能的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行迹。
到了小竹林,并没有看到银花,镇南方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见到她的踪影。小惠也忍不住了,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不会不来吧?放你鸽子?”小惠轻轻说道。
镇南方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十分了,他说道:“再等等,你先藏起来,我不叫你,你别出来。”小惠“哦”了一声便躲了起来。
十一点二十,十一点半,十二点!
银花一直都没有出现,镇南方有些沮丧,看来她是不会来了。镇南方轻轻叫道:“小惠姐,我们回去吧。”小惠从暗处走了出来,两人一起向村里走去。到村口的时候竟然,乌克的儿子巴强正好打开门端了一盆水往外倒,见到镇南方他们,他好奇的问道:“镇同志,这么晚上还没休息呢?”
镇南方笑道:“哦,我们睡不着,到坝上去走了走。”
回到村公所,小惠回去睡了,宫正阳也躺到了床上,只是还没睡着,他问镇南方:“她说什么?”镇南方叹了口气:“她根本就没来。”宫正阳说道:“我在乌麻家门口守到十二点,没有什么动静,惦记着你们便回来了。”镇南方说道:“嗯,不早了,睡吧!”宫正阳哪里肯依,花妹的事情他不问清楚是睡不着的。
没办法镇南方只得把那晚的发现告诉了宫正阳,不说倒也罢了,说完了他更睡不着了,脑子里总是一大堆为什么,他问镇南方,镇南方没好气地说道:“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就好了。太晚了,睡吧,明天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还真让镇南方说中了,一大早,天才刚亮,镇南方和宫正阳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宫正阳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的是巴旺。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宫正阳问道:“出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巴旺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镇南方:“银花死了!”
这下镇南方哪还能睡得安稳,他的心沉了下去,银花死了?可千万别是死在小竹林里。谁知道巴旺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在水坝边的小竹林里被人杀害了。”他一边说还一边望了镇南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被算计了,这是镇南方的第一反应。
果然,巴旺接着说道:“我听巴强说昨天晚上十二点多钟的时候见到镇同志去过坝上,镇同志,对吗?”镇南方一边穿衣服一边点了点头,宫正阳也穿好了衣服。
镇南方对宫正阳说道:“走,我们先去现场看看。”巴旺拦住了镇南方:“你不能去,大伙都怀疑银花是被你害死的,因为花妹说银花从昨晚十一点不到出去以后就一直没回过家。”这时乌麻也来了,他哭得老泪纵横:“镇同志啊,我乌麻哪里对不起你们了?银花哪里惹到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要下这样的毒手,为什么?”说完他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镇南方的领口。
镇南方轻轻地说道:“乌麻大叔,你冷静些,银花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杀人?”乌麻根本就听不进镇南方的解释:“你还我女儿,还我儿女。”一个女人也扑了上来,虽然看上去她已经有些老了,却依稀看得出来和银花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银花的母亲。
她拉住镇南方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你还我女儿的命来!”宫正阳立刻走上前去:“你们先冷静些,别这样,我相信镇同志没有杀人,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大家先让开,让我们先去现场看看,我保证,一定会亲手为你们抓住凶手。”
小惠也被吵醒了,当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后她也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杀了银花来陷害他们。不过他们确实去过小竹林,并且还让人看到自己和镇南方回村子,现在这情形看来是百口莫辩了。小惠站到镇南方的身边接开了那女人。
乌麻说道:“宫警官,我们恳求你们把杀人的凶手抓起来,如果不把他抓起来,我们就只能够亲自动手了。”宫正阳很是为难,镇南方说道:“宫警官,抓吧。”宫正阳叹了口气:“交出你的佩枪。”镇南方掏出枪,递给了宫正阳,宫正阳取出手铐,铐住了镇南方。小惠有些不依,镇南方一个眼神让她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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