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冤枉啊!冤枉啊!”“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之声传入僵持在京兆尹门口的几人耳中。
陈道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向九公主与姜暖烟道,“公主殿下!萧公子的事情已经有人在查了,可是这些人喊冤都喊到了京兆尹的门口,卑职职责所在,得为这些百姓伸冤做主啊!”
“哦?”姬佳旋瞄了一眼身边的姜暖烟,“暖烟姐姐!那不如咱们一起跟着去看看吧!”
“好啊!”姜暖烟神色不变看向姬佳旋道,“咱们就去看看陈大人是怎么为民伸冤、为民做主的?”
陈道生一时也想不出拒绝的说辞,也没胆子拒绝姬佳旋,便只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向那乌压压围来的一群人而去。
那些前来喊冤的民众一见身穿藏青色官府的人过来,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频频叩头道,“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咳!”陈道生轻咳了一声,正想打着官腔说话,眼角的余光又扫到就跟在他身侧的姜暖烟与姬佳旋,说话的语气不由变得温和起来,“诸位乡亲父老,快请起!有什么冤情起来再说!你们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伸张正义!”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一群人连忙叩首起身。
“你们这是有何冤情啊?”陈道生的目光望向这群人推着的独轮车上,那独轮车上明显的是躺着一个人,只不过是被盖在一个破旧的蓝花棉被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夫人蹒跚着脚步将那破旧的棉被掀开。
“啊!”
陈道生不由后退了一步,那独轮车上躺着的人,尸首已经有些腐烂,很显然,这不是新死之人!
“你们有何冤情?”陈道生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问道,“又要状告何人啊?”
“回大人!草民要状告京兆尹的陈道生!告他用恶毒手段害死我的女儿红娘!”那蹒跚的老妇人颤抖着抬眸看向陈道生道。
“是,是你?”
陈道生的声音颤抖着不由又后退了一步,此时他才看清眼前这老妇人是何人?正是以前他买的一个唤作红娘的侍妾的家人!那,那独轮车上刚才自己看到的人,莫非就是红娘?她不是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吗?
“来人啊!”陈道生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惊恐,挥手道,“快!快将这个疯子给本官乱棍打出去!”
“谁敢?”不等那些差役围过来,姜暖烟已经出声呵斥道,然后一脸嘲讽的看向陈道生,“陈大人!莫非您就是这样秉公办案、为民做主的?什么情由都不问,便让人乱棍打走?”
“不是!暖烟小姐有所不知,这个婆子是个疯子,她这女儿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她女儿刚死的时候,她就已经来闹过了!那时候卑职已经查过了,她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陈道生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无理取闹?我怎么听刚才那个老婆婆说她要状告的人就叫陈道生!莫非正是陈大人您?”姜暖烟怎么会听信陈道生的满嘴谎言? [][][]. !
见糊弄不过去,陈道生只好实话实话道,“的确!她女儿红娘的确是卑职以前的一个妾室,可是卑职娶亲之前,便已经给了她们银两将她们遣散了!这些暖烟小姐也是知道的!可那红娘回去之后不知染了什么病,便死了!他们就来诬陷卑职!”
“卑职不追究他们诬陷朝廷命官,已经是对他们网开一面,谁知他们今日还敢来无理取闹?”陈道生一副正义凛然之色道。
“真的是这样吗?”姜暖烟不屑的睨了陈道生一眼,这才走近那老妇人,扶着她问道,“老婆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说!”
那老妇人看了一眼姜暖烟,这才抹着眼泪道,“我们家穷,所以便将丫头红娘买入陈府做婢女!当时我们是说好了的,一凑足银子,便将红娘赎出来!可是不等我们将红娘赎出来,那陈道生便已经强行要了她的身子,说是要纳她为妾!”
“那时候,我们想着,红娘跟着我们也是受苦,跟着官老爷做妾,虽然是妾室,但总能吃饱饭!便也同意了!可是后来有一次红娘偷偷回来,我们见她身上全都是伤,我那个心疼啊,我们就去求陈大人,求他休了我们家红娘!可是他不肯!”
“非但不肯,连我们再去见红娘,也都让人给轰了出来,再后来,听说那陈大人要娶亲,娶的那夫人要求放了以前的妾室,我们就满心欢喜的盼着红娘回来。”
“谁知道,那天我们一直等到天黑,才见到一辆马车将红娘送了回来,又扔下了一两银子!我们从地上将红娘扶起,可是红娘却像睡着了一般,怎么叫也不应。后来,还不等我们给请的大夫来,红娘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