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冲着外面大喊:
“爹~~,我还活着,皮都没有破!”
站在墙头上的铁丁们看着山下的火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全副武装的京营马队还有锦衣卫的骑士,手中掐灭了火绳都是在那里忘我的吼叫起来,发泄着死里逃生的狂喜心情,有人在那里大喊‘得救了,得救了’
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马匪不懂汉话,若是明白非得气死,这个晚上分明是我们一直在挨打,喊救命的应该是我们马匪才对啊!
江峰手中的拿着盾牌站在了石墙上,冲着下面喊道:
“可是五卫的张大人,咱家是江峰,砦子里面安然无恙!!”
京营马队的骑兵们纷纷的下马,把在那里趴着的马匪不管死活都是捆扎了起来,丢在一旁,下面站着紧张备战的铁丁们听到外面的交谈,知道终于没事,这些晚上好像是凶神一样的小伙子们这时候才感觉到激烈战斗过后的疲惫,都是手脚酸软的坐在地上,有的放声大笑,有的在那里嚎啕大哭。
只有杨大等五六个中年的猎户,表现的颇为沉稳,拿着长棍把堵在砦门的东西拨开,因为那里堆着的都是马匪的尸体,京营的马队骑兵可是见惯了血腥的,一帮人冲进来开始清扫整个庄子。
京营马队来了七百人的马队,带队的是一个姓吴的千户,张亮的父亲锦衣卫的百户张振和他们在一起,五楼庄的石墙里面全都是尸体和冻结的鲜血,虽然是冬天,气味并不明显,但是外面也是极为的不方便。
还是那名老军官把自己住的地方让了出来,给江峰和吴千户和张振留下了地方,坐下来之后,杨大的婆娘把江峰大车里面带来的茶叶,烧开了水把茶泡好了送来。
坐下来一谈才知道,原来是张振和五城兵马司的弟弟在一起喝酒,就谈起来城外的事情,结果张振的弟弟,也就是张亮的叔叔说道,城外官道附近的庄子和商队已经是有些受到了袭击。
小庄子被屠,还有一个送粮的商队在半路上就是被洗劫一空,五城兵马司的人对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应对,直接就是判断出来肯定又是鞑子的小股马匪在劫掠,不过外面被屠的几个小小的村庄都是穷苦人聚居的地方,没有苦主报备也就懒得理会,反正马匪们不会傻得来碰京师。
张振却心中有了惦记,晚上张亮没有回家来,去惠风楼买卤味下酒得时候,闲着一问,说是给城外得庄子送给养去了。五楼庄张振也是在听张亮说过,当时以为江峰是闲着好玩,也就是没有上心。
中午听说城外闹鞑子的马匪,现在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出了城,心里面禁不住咯噔一下,急忙忙的去自己的弟弟那里询问,结果却是得到消息,天津卫所那里递过来公文,说是他们那里的一个粮食商队半路洗劫了,伙计和车马都是惨死。
商队是给官道边上的一个小庄子送粮食的,张振立刻就是知道马匪恐怕就是在五楼庄附近一片区域行动了,而且七八辆大车装满了物资,就那么几个人,简直就是跟着别人说‘快来抢吧。’
心急如焚的张振想要领着人出城去查看一下,晚上京师的九城关闭,那里出的去门,到了凌晨的时候,御马监的一名小校却登门直接叫醒了张振,说是张永都督也是知道这件事情,要他们必须现在去护卫。
两个人带着腰牌叫开了城门,在城外的团营调出了一个千户的马队,顺着官道查了下去,马队中有精于追踪的老手,一路上不时的察看边上的痕迹一边在路上询问,得出的结论很是简单。
却是有一个三百人左右的马队在官道的边缘,追着某个车队,心急如焚的张振和京营马队急忙的赶路,到了五楼山脚下面,然后就是听到了山上的喊杀声音。
“我也是见过血,在宣化打过鞑子的,不怕老弟你笑话,当时在山下听到喊杀的声音,我的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
舐犊情深的张振在那里拍着大腿已经是说不出话来,边上的京营吴千户知道面前江峰这个年轻百户的分量,在那里喝了一口茶,沉声的问道:
“不知道江小兄弟的这个庄子能有多少上阵的人?”
“嗯,大概是一百五十人?”
“怎么可能,一百五十民壮杀了二百七十多个鞑子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