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覃牧见他按在额头上的手松了力度,有些虚弱地喘着气,他连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汗,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白开过来。
“修尘,来,喝点水。”
覃牧把水杯递给墨修尘。
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因为刚才那波疼痛所致,覃牧想喂他喝,却被他拒绝了,“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沙哑,稳了稳心神,缓缓接过覃牧手里的杯子,把一杯水喝下,杯子递给覃牧后,他疲惫地让自己身子靠到床头上。
“阿牧,你今晚住哪里?”
墨修尘休息了约半分钟,才温和地问。
覃牧扯了扯嘴角,平静地说:“我订有酒店,一会儿回酒店住。”
“你受了伤,先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想到温然还在对面的餐厅等着,覃牧没再久留,站起身,和他对视了一眼,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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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牧从电梯出来,掏出手机来看,通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
他眸底闪过一丝担忧,大步走出医院,在对面餐厅二楼,找到了临窗位置而坐的温然。
她眼睛红肿,眼里,还有着泪水,晶莹剔透,闻声抬眸,眨动间,犹如天际闪亮的星辰,狠狠地撞进他的心。
他的心被她的泪水撞得生疼,眉峰立即皱了起来。
温然很用力的擦着眼泪,分明难过得很,却还勉强地扯起嘴角,冲他笑:“覃牧,你吃什么?”
覃牧不说话,抿紧了唇,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强装紧张的样子,温然眸子闪了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哭了的原因,她轻声解释:“我没事。”
覃牧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要找到傅经义,修尘就会没事的。”
其实,他的话很苍白无力,根本安慰不了温然,可是他还是想说点什么,不让她那么难过。
温然笑,把眼里的泪水逼退,“我知道,傅经义一定有办法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然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念头,对于覃牧和墨修尘等人而已,是恐惧而害怕的。
可是,那个念头一旦出现,她就真的想那样去做。
覃牧招来服务员点了餐,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吃得都很少,却吃得很慢,用餐时间很久。
从餐厅出来,温然又抬头望向街对面的医院住院部大楼,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舍。
覃牧没有出声,挺拔的身影站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她。
直到脖子酸疼,温然才收回视线,身旁,覃牧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地响起:“我们回酒店,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嗯!”
温然轻轻点头,忽略心里那不曾缓解的疼意,看了眼酒店方向,覃牧这次订的酒店,不是上次她和墨修尘住的那家。
但和那家酒店相隔很近,离医院也不是很远,她抬头看向查牧:“我们步行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