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了什么?各方势力也都明白,纷纷使出各种手段打探这届会元究竟是何出身。
待他们打探清楚之后,更是喜上眉梢,李家不过是一介商户,家里更是连个能帮衬的长辈都没有,待他们抛出橄榄枝,这李岱还不是喜不自胜。
只有秦家一片死气,下人们敏锐的感觉到主子的不悦,干活手下也麻利了许多,唯恐被人寻到错处。
秦泽的几个幕僚坐在秦泽的书房里,也感到困惑。不应该啊,这次的文章是他们几人帮着写的,按说很符合主考官陈为坤的口味,不说会元了,怎么连个贡士都没中?
在秦家呆的最久的孙盛于率先开了口,“秦大人,此事的根源怕还是出在令侄身上啊。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这些人做的文章中个贡士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孙盛于原本以为秦泽会略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秦泽双目一瞪,“你倒好意思开口了,老子还没寻你们的事呢!为何昊明连个贡士都没中?定是你们写的文章不行!”
孙盛于本是秦泽与秦皇后的父亲招揽进府的,他父亲死后,念着他父亲的知遇之恩,才继续留在秦府辅佐秦泽。哪知秦泽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孙盛于当心心灰意冷,不在言语。其他几位幕僚见孙盛于都挨了训,也都不敢开口,直到秦泽甩袖离去,众人才议论开来。
“秦大人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啊?!”
“是啊,老秦大人多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教出个这样的儿子!”
......
只有孙盛于一言不发,跟着秦泽出了书房,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这些年赚的钱够自己养老了,老秦大人的恩自己也报的差不多了,既然自己与秦泽两两生厌,倒不如就此回乡养老吧。
孙盛于一走,几个年老的幕僚也都萌生去意,仅有秦泽自己招来的几个善于经营的人还在坚持。
秦皇后听了,差点气晕过去,难道秦家真的要倒了么?
咬着牙很是不甘心,“秋禾,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出宫一趟!”
夜晚的宫门已经落了锁,秦皇后披着一件黑色袍子,隐藏在夜幕之中,到了宫门口,才出示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皇后宫里的,也不敢多加阻拦,放了行,转眼就派了人去乾清宫通报。无论是谁,夜里出宫都要禀报给皇上,万不可知情不报,否则,真出了事儿,可不是掉脑袋就能解决的。
景孝帝早已派人监视了秦皇后,见侍卫来禀,心里欣慰他的识趣儿。
他还能不知道皇后去了哪里吗?这天下能让皇后深夜离宫的,也就只有秦家了。
秦泽比起他老子还真是差的远,看来秦家用不着自己出手,也要万玩了。
“周宁富,去给朕拿点小酒小菜来。”
周宁富不知皇上为何忽然有次雅兴,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皇上的脸黑的他看着都害怕。虽说皇上如今身体不济,但偶尔饮次酒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