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了半天,恨不得把这朵鲜花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哎?!这不是我家的女仆吗?她怎么会……”
鳖强盗贼溜溜地环视了一下周围一帮爪牙,众目睽睽之下有诸多不便,就说“哼,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打这以后,狼心狗肺的鳖强盗天天以打猎为名独自骑马出入水落山,实际上就是香笼络诚芙。
这家伙拿了上千万的金钱想收买她,可诚芙连颦都不颦一眼。后来他听说她的丈夫是暴动的主谋者—李郎,就慌称她的丈夫早已就义,让她趁早死了那份心。
可诚芙心里认为李郎不会牺牲,还是不肯。鳖强盗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以李郎造反有罪为借口对她施加淫威,可诚芙依然缄口不语。
鳖强盗恼羞成怒,扬言要告官府把她从山上轰走。她迫与无奈,曾想以死来拒绝,可又想到与丈夫共立的“隔期百天,在此重见”的约定。
为了在山中待到一百天,就不得不佯顺他。诚芙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对鳖强盗表示:她要等到丈夫李郎祭日后才许身给他,她想拖延时间至约期。
朝思暮盼,暮盼朝思,终于盼到了夫妻重见之日。李郎率大家砸碎衙门,斩除了那些贪官污吏之后,正好赶在约期的这天,踏上了通往水落山的山路。
这天诚芙一早就忙碌起来,用野菜做了各种新鲜菜,还有鲜鱼和蛤蟆干哩。然后,穿上褴偻但很干净的衣裙,只等那心爱的人到来。
无耻的鳖强盗也拄着棍,朗朗跄跄地爬了上来、蹭在草棚边。当滚圆的月亮冉冉地爬上东山的时候,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一位魁伟健壮的身影出现在草棚前边。顿时,两人借着皎洁的月亮,一眼就看清楚了爱人,便上前拥抱起来,默默地,紧紧地……
这时,那草棚底下传来了“吭吭”的干咳声。李郎不禁一惊,定睛细看,是一个肥胖的男人。一个不详的念头掠过心头:“噢,趁我不在变心了,破约了。”
李郎的脸顿时煞白,一把推开诚芙,眼里迸出呼呼的怒火、烧着诚芙的心,照着鳖强盗的狗脸。
说时迟,那时快。李郎“嗖”地随手拔出匕首,鳖强盗也从腰间取出尖刀站身欲扑。
然而,李郎三下无除二就把鳖强盗杀死在地。然后把刀往地下一掷,转向诚芙愤愤地盯了半天,才说:“怎么?这功夫都耐不住?”
“不,你听我说……”诚芙心里一酸,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是的,这白天里的遭遇,三言两语怎能说清呢?倔强的李郎却理都不理,“呸”地一口唾沫,就悻悻而去。
诚芙很不得把心掏给他看,掰给他看,她“扑”地跪在地上捶地痛哭着:
歌声、整整一夜回响在水落山,直到清晨才停止。歌声的突然停止,也止住了李郎的脚步。
因为他拖着重步,走着听着心里感到不是滋味,想到”诚芙一向忠贞守节、纯朴善良,决不是放荡的****,我怎么这么妄动?对,诚芙绝对不是那种人……
果真,还没过南山岭李郎就自责地转回了脚步,可,回程中到山根下就发现了已浸泡在血泊中的诚芙。
“诚芙……!诚……芙……!”
水落山回响着李郎悲痛欲绝的叫喊。
原来,泪汪汪地望着李郎下山身影的诚芙,慢慢跟在他后面号啕哭着唱歌。嗓子唱哑了、腿脚没劲了,悲痛之余用刀尖对准心窝扎了下去。
李郎后悔莫及,双手抱起诚芙的尸体,边走边悲壮地唱起了那首歌谣……
后来李郎把诚芙葬在草棚底下,猛地拭泪抬头,毅然走向复仇的道路。
从此后,不知哪位过客给这个山岭起名为“阿里郎苦界”,把诚芙唱的那首歌称为“阿里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