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容不下一粒沙,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姑息的。
“陛下饶命啊,老臣一定知道错了,一定会改的,往后一定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啊陛下,饶了老臣吧…”
大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十分狼狈。
“朕倒是很想信了你的话…可惜啊…你没有明天了。”
余西的勾唇,却散发着阴戾的气息。
血溅当场,大臣的惨叫让很多人都不寒而栗。
“朕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但是再有人像这样不长眼,可就没法死的这么痛痛快快了。”
“陛下息怒。”
百官刷刷刷扑通的跪了一片。
在余西还是太子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余西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太子,非常温润和讲道理,以为她做了皇帝也会是这样,可大家没想到,余西当上了皇帝,却表现出了自己恐怖的一面。
大臣们发现,新皇的手段,比起来先皇的手段那是过犹不及,甚至更加果断和直接。
经过了大臣的贪污事件之后,又有不少不安分的人被揪了小辫子,所有人都缩起来安安分分的想要当一个乖巧的臣子。
余西终于消化完了余思延的东西,然后加以运用。
她开始提拔新锐,给朝堂注入新的力量。
虽然那些大臣有不少是支持她的,但是还有一些不是。
余西的动作也没有太大,而是慢慢的进行换血,但是有心人发现了,所有的被换下去的大臣,都是以前支持过五皇子的。
余西现在还不需要党派相对,那些不忠于她的人,最好不要出现在这个朝堂上。
不过有些人还是比较棘手难以处理的,那个人就是当朝丞相,梁钟。
梁钟算是两朝丞相了,在余思延那里的时候,这个人就当着丞相,五皇子算是他的女婿,两个人交情很不错,虽然五皇子入了天牢,证据确凿,丞相无力去做些什么,但是暗地里还是派人去打点了一下牢差,让五皇子在天牢里待的舒服一点。
这小动作余西就不高兴了,她非常不喜欢自己这个很不安分脑子又不是很聪明又不能乖乖的弟弟。
梁钟底下门生众多,在朝中颇有威望,余西想动他,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余西想着,要先把这老东西给撸秃毛才行,让他没法造作。
既然势力盘根错节,就干脆断了他所有的根,枝枝叶叶全部给修理了,到时候处理起来就方便了。
在余西还没有办法动他之前,这家伙就开始蹦哒出来怼余西了。
起因是因为余西颁布了一条新的律法,女子皆有从商从政的资格。
在这个社会,女子不如男,她们一般在田地里劳作,在勾栏里承欢,在家里低人一等。
余朝并没有禁商令,对商人也没有歧视,商人的地位虽然不如从仕的,但是也没有十分底下,与工和农处于同等地位。
仕最优,其余社会地位差不多。
但是由于商人需要多方面打交道,心思精怪,女子被禁止从仕和从伤,只能在家里种田或者在绣坊做工,富贵人家的女子待遇自然好一些,受宠的其实比一些男子也要不差,但是少之又少罢了。
“陛下,你这是糊涂了,女子怎么能从仕从商,她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梁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余西,仿佛余西是什么特别昏庸的皇帝一般。
大臣们也颇有微词,他们的的确确是认为女子并没有资格同他们一道。
“梁相如何得知女子无用?万事不可太过决断。”
余西握紧龙椅的把手,看着梁钟越发不顺眼,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提出来之后这个老家伙一定会去反对。
要面对的难题不只是丞相这种,那些忠心于余西的人也是不太赞同的,放在民间,那些男人一定会更不满意,他们已经习惯了压迫女人的生活方式,若是女人同他们平起平坐,绝对会非常的不满。
百官上谏,部分人按兵不动。
余西坐在御书房里被呈上来得奏折气的不轻,直接把奏折给扔了出去。
“好一个一心为朕。”
瞧瞧这奏折上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只要她确定了那条律法,她就是个不讲道理昏庸无能只能混吃等死的草包皇帝一样,仿佛做了这件事情就是罪大恶极天怒人怨就应该天诛地灭一般。
真是…荒唐!
余西第二天在朝堂上发了大火,直接撂了还想和她还嘴的梁钟的面子。
“梁相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不然这皇帝给你当,如何?”
余西一拍龙椅,站了起来。
满堂一静,大臣又都全部跪下来请罪。
“老臣不敢。”
梁钟一哽,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