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学听到这里点点头,事实上他刚才在外面暴走的时候已经思考过了,无非是两条路。
第一条路的前提是何四真的对何亭亭做过什么,那没有二话,想办法悄悄弄死了事,管他是不是堂兄,管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第二条路的前提是,何四没对何亭亭做过什么——这本该交给大伯父决定怎么处理的,但是由于何四留在村子里,还是会对何亭亭造成威胁,所以何学认为,最好把人赶出沈家村。
至于何四愿不愿意,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时听何奶奶提起,何学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听了何学的意见,何奶奶和林玲玲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林玲玲问,“赶他走,他愿意吗?大伯愿意吗?”知道身边有这么个变态,她觉得怎么也不能放心。
“由不得他不愿意。”何学轻声说道,“当然,不会由我们来做,由我大伯做就是了。”
何四这样的事妥妥的是流氓罪,不走就得坐牢,他相信大伯和何四知道该怎么选的。
何奶奶想了想,沉吟道,“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走,但是又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例如给他介绍个老婆……”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一脸不认同的何学,叹口气继续道,
“并非是我仁慈善良,你也该记得当年你爸跟你说过的吧,让你如果可以照顾着你大伯一些。他怕你到时性子起来忘了,还专门跟我又多叮嘱了一次。”
听到这里,何学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当年他父亲的确跟他说过,让他多看顾他大伯一家些。因为在风起云涌的年代,大伯是一直唯父亲马首是瞻,帮过父亲很多的,那个年代纲常混乱,嫡子庶子斗争,外面又一片打倒地主的声音,形势格外的严峻。大伯站在父亲一边,怎么也算是一个助力。
现在大伯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赶走一个儿子,估计会让他的身体更差。
再说,如果何四不动到他女儿身上,也不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潜在的危险的确存在,但是如果有个女人,或许何四能改。
何学正想着,林玲玲开口了,“四……咳咳,何四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没有女人?如果介绍个女人给他,他能改过,倒也不用赶他。”
她没有太多见识,觉得动辄把一个人赶走的行为很不可思议。
何学刚想说什么,外面脚步声起,还夹杂着何玄白三兄弟的说话声。
“早知道不该给他们送礼物,倒河里都都不给他们。”林玲玲也听到三个儿子的说话声了,马上想起他们是给大伯家及二叔家送东西的,顿时觉得老大不舒服。
“算了,这都是小事。在孩子们跟前也别说了,省得听到了,别的我们今晚得空了再说。”何奶奶才说完,就见何玄白三人进了园,往屋门口而行。
何亭亭回了房间,知道父母和奶奶肯定在商量事情,而且不是自己可以听的,便犹豫要不要偷听。犹豫了一会儿,她就决定不偷听,进入四季仙居吃水果。
听到何玄白几人的声音,她知道可以出去了,便出了仙居,打开门走了出去。
“亭亭,来看看你的礼物。”何奶奶脸上笑容慈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何亭亭见大人是打定主意不让小孩子掺和,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不过她注意到,第二天何学还是去了一趟大伯公那里,林玲玲也出门去了一趟。
她听力强悍,虽然说不想偷听,但还是听到一言半语,当时林玲玲很生气,声音带着颤儿,“没见过那样的妈,隐约知道的,都不当回事,还说四叔说过不进去……贪那点小便宜,撑不死她!”
何亭亭虽然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但是却知道林玲玲极度愤怒,便不敢再听,一溜烟跑了。
没过几天,何亭亭就听到何四伯要和一个偷渡去香江未果不得不留在鹏城的单身女人结婚的消息,伴随这个消息而来的,是大伯公一家要分家了。说是各房分出去,住在村子里空了的房子里。
这些何亭亭仅限于听说,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几天,何学就带着她和林玲玲以及何玄青出门旅游去了。
鹏城有北上的火车,何亭亭新奇地牵着林玲玲的手,跟着上了火车。
他们的第一站是羊城,粤省的省会。
羊城作为省会城市,比起鹏城那个荒凉的小渔村来,繁华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亭亭就跟个进城的村姑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宽阔的街道、古旧的骑楼,人流汹涌的街道,比起只有一条街的鹏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书呆子何玄青要求一定要去本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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