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而至的流寇,在密集的枪口之下哀嚎,无数的流寇倒在了地上,更多的流寇踩着同伴的尸体,奋不顾身的朝着夔州府城的方向冲击。
这一幕让刘泽清有些恍惚,难道说流寇真的不怕死,眼看着同伴成串的倒下,都不知道躲避吗,码头方向隐约传来的炮声刘泽清当然听到了,他也知道码头方向的进攻已经开始了,这也是郑家军所有将士加强戒备的信号,要知道码头方向的流寇,肯定是会大规模的逃往夔州府城的方向,果然一个多时辰之后,大量的流寇出现在官道之上,他们的眼睛里面带着是惊恐,拼死的朝着夔州府城的方向冲锋。
射击已经持续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了,倒下的流寇不计其数,官道早就被鲜血染红,尸首甚至堵塞了官道,可还是有流寇朝前面冲过来。
刘泽清暗暗骂了一声晦气,难不成要将这些从码头逃过来的流寇杀完吗。
只要还有一个流寇在冲锋,射击就不可能停止。
刘泽清的心当然很硬,绝不会软下来,他可不想做什么招降的事情,东面官道上的战斗,俘获了三千左右的流寇,大帅的神情就很不好看,要是这个时候俘获更多的流寇,还不知道大帅会不会勃然大怒。
夔州府城的方向,是李岩和苏从金负责防御,在防御的人数上面,刘泽清和李岩商议之后做出了调整,守候在南门之外的神机营将士,达到了八千人,剩下的一万一千人,由刘泽清指挥,四千骑兵营的将士。分出了两千人戒备夔州府城的东门、西门和北门,其余的九千人负责抵御前来增援的流寇。
不过码头方向的流寇,明显不是前来增援的。而是逃命来的。
战斗过程之中,郑家军将士几乎没有伤亡。冲锋而来的流寇,手里举着钢刀,没有任何防御的措施,如同无头苍蝇一样朝着前方冲锋,这岂不是诸多将士的活靶子。
眼看着倒地的流寇越来越多,刘泽清终于明白了,这些流寇不是怕死,而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或许是在码头的时候,被犀利的破获夺取了胆魄和灵魂。
一面射杀冲锋的流寇,一面也要注意到夔州府城之内的流寇,毕竟张献忠和刘文秀等人都在府城之内,郑勋睿的命令也来了,再核实了张献忠和刘文秀都在府城之内的消息之后,郑勋睿要求刘泽清死死的围住夔州府城。等候郑锦宏的到来,这期间不管遭遇到什么困难,不管郑家军面临多么重大的伤亡。都必须要坚持住。
刘泽清和李岩等人,刚刚接到命令的时候,免不了紧张,他们担心最坏的局面出现,那就是西面的七万流寇和码头的四万流寇同时扑向夔州府城,而府城内的三万流寇也打开城门开始冲锋,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那两万郑家军的将士,就真的需要有三头六臂了。
不过这样的局面暂时没有出现。夔州府城之内迟迟没有动静,就连善于分析的李岩都感觉到奇怪。怀疑张献忠是不是在府城之内,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表现。刘泽清则是认为,张献忠前面有被打败的惨重教训,短时间之内是不敢与郑家军面对面厮杀的,再说夔州府城之内流寇的人数不多,张献忠和刘文秀派遣的斥候,悉数被郑家军将士擒获与斩杀,如此情况之下,张献忠是不敢贸然发动进攻的。
时间的推移,对于郑家军来说是最为有利的。
听到码头方向传来的炮声,刘泽清和李岩等人完全放心了,他们很清楚,郑锦宏和炮兵营很快就要前来驰援了,到了那个时候,张献忠及其麾下流寇的死期就要到了。
最为指挥官的副总兵刘泽清,甚至亲自拿起了毛瑟枪射击,他感觉到这次的战斗厮杀,不需要消耗太多的脑力,只要按照大帅安排部署执行就可以了,诸多将士需要的就是士气和勇气,一直都保持高昂的斗志,面对任何方向进攻的流寇就好了。
唯一辛苦的是骑兵营的将士,他们需要警戒东门、北门和西门的动向,还要时刻注意是不是有城内派遣出来的流寇,同时他们更要将这些地方的情形及时的禀报。
郑勋睿的脸上已经流露出来笑容。
源源不断的战报被送来了,码头方向传来的炮声,他也隐约听见了一些,尽管说声音很小,这期间他也是非常担心的,任何的战斗厮杀都不可能部署的非常完美,此番的战斗厮杀,郑家军最为不利的就是人数不够,一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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