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做出精准的分析了。”
李岩瘪着嘴摇头。
“大人的睿智,属下望尘莫及,这朝廷的邸报,属下也看过很多了,觉得学不到什么东西,特别是那些战斗厮杀的邸报,更是人云亦云。。。”
郑勋睿笑了,他想到了穿越之前,自己所生存的那个时代,曾经也有一段时间,宣传的就是高大上,不管是什么样的战斗,也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宣传的口径都是统一的,甚至胜利的才拿出来宣传,失败的就拼命的掩饰。
现如今朝廷的邸报,基本还是实事求是的,只是关于战斗厮杀方面的消息,你要倒过来理解,恐怕就能够明白其中道理了。
“李岩,我知道你想些什么,这看邸报也是有些奥妙的,我记得五省总督熊文灿在河南的南阳以及开封等地,与流寇厮杀很多次,邸报上面的消息,每次都是大获全胜,剿灭的流寇少则千余,多则近万,后来我将这些数字加起来,可不得了,前前后后剿灭流寇近十万人了,这岂不是全歼了李自成麾下的流寇吗,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此的宣传,一方面是表示朝廷正在狠狠打击流寇,流寇不可能支撑很长的时间了,另外的一方面,战功是要得到赏赐的,只要朝廷相信其中的一次,下面的军士岂不是能够得到很多的赏赐吗。”
郑勋睿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不过郑勋睿还是很严肃。
“所以看邸报,要心中有数,要学会分析,看到任何方面的消息,都要想方设法的去核实,在这个过程之中,你自然能够了解到诸多的情况,而每一次的分析,都代表你掌握到了更多的情况,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你自然而然能够做出准确的分析了。”
郑勋睿说到这里的时候,笑声慢慢停止,众人陷入到沉思之中。
城内的枪声依旧不断的传来,惨叫声慢慢的变得少了很多。
郑锦宏再次亲自参与到厮杀之中,不过这一次的战斗,可没有那么多激烈的厮杀,大部分的后金鞑子,尚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就被斩杀了,兴奋的郑锦宏有些不爽的是,后金鞑子睡觉的时候,居然没有洗脚,整个屋里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也有一部分后金鞑子,醒来之后光着身子下炕,拿起武器准备拼杀,可惜迎接这些后金鞑子的是毛瑟枪的子弹,近距离的射击,子弹迅速穿透毫无遮掩的身体,鲜血从枪口冒出来,人眼看着倒下去。
习惯了激烈厮杀的郑锦宏,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和郑锦宏有着一样感受的是杨贺与刘泽清,他们对这种过于容易的厮杀,也觉得很不过瘾,不过郑勋睿对于作战的要求是明确的,那就是尽量多的斩杀后金鞑子,取得最后的胜利,至于说采取什么样的作战方式,不需要特别的计较,再说每次的战斗,特别是与后金鞑子面对面的厮杀,郑家军将士都会出现较大的伤亡,这样的战斗,伤亡几乎没有什么,当然算是最好的作战方式之一了。
领兵的三等甲喇章京,被郑锦宏率领的将士生擒的时候,身上依旧是光溜溜的,被押到外面的时候,瞬间冻得脸色发青、身体颤抖,郑锦宏可没有管那么多,就让被擒获的后金鞑子多冻一会,冻死了都无所谓,谁让他们如此的残暴。
一部分的军士去稳住被看押在一起的百姓,还有从住宅里面解救出来的女人。
见到郑家军的将士,这些百姓依旧很是麻木,他们的家园被毁,他们的亲人被杀害,他们的财物被掠夺,可以说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剩下的就是苟延残喘的生命了。
战斗基本结束的时候,郑锦宏没有请示郑勋睿,将大部分后金鞑子的俘虏,押到了这些百姓的面前,让郑锦宏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这些百姓看见了被押着的后金鞑子,怒火突然爆发了,他们涌上前去,用拳头、用嘴、用手用脚,拼命殴打和撕扯这些后金鞑子,一些后金鞑子身上瞬间血肉模糊,一些已经倒在地上的后金鞑子,百姓也没有放过,继续拼命的踢打。。。
还是杨贺与刘泽清提醒了郑锦宏,不能够让后金鞑子全部被百姓打死,否则大人可能是要怪罪的。
卯时,郑勋睿知道了城内发生的一切。
郑锦宏是等着接受惩处的,他擅自做主的事情,虽说让老百姓解气了,但郑家军的军纪军规是不允许的。
“郑锦宏,你此举是让百姓能够出气,出发点是不错的,这些百姓遭受了太多的苦楚,内心的怨气若是不能够发泄出来,怕是也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你是郑家军的总兵,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尝不可,不过今后要注意,这样的事情不能够出现第二次。”(未完待续)